第二章 项目概要与变迁

“明天啊……”

的场换上严肃的口吻，并向佃投来强势的目光，接着说道：“任何事情，表面上的说辞根本不重要，关键是实绩。只有拿出成绩来才算有本事，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您明白吧？”

殿村想拒绝，无奈嘴太笨，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您可能听说了，这次的新项目由我出任总指挥。不管财前有何意图，既然由我来指挥，就要按照我的方式推进。我会尽快将其完善，在务农机器人这块领域抢占先机，获取最大利益。您明白吗，佃先生？”

他反复对自己说着这句话，试图甩掉浮现在脑海中的令人不快的过去，用力踩下拖拉机的油门。

随后他朝佃挥了挥手，起身走出了房间。财前则慌忙追了上去。

可是——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的场放下一句“算了”，转向财前道：“如果还有下次合作的话，你再着重强调一下吧。”

殿村本以为就算说了“看啥时候合适吧”，稻本短时间内也不会来找他。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来了。

稻本闻言，说着“好的好的”，便转身回去了。

“其实他平时很礼貌的，就是不知为何，认定了对待供货商就要采取这种态度。”

殿村看着卡车离开，心里突然想，稻本该不会在专门等他出门吧，如果真是这样，可有点烦人了。

他一进门就低下头。

稻本的眼神执着，却让人看不清真意，总让殿村很紧张。就像爬虫类的眼睛。大自然里生存着许多种生物，当中就有绝对不相容的物种。同是人类也有类似的情况，这可以说是生存原理。

“您到底明不明白啊？”他有点烦躁地歪着头问。

“就今天那件事，跟我们见个面好吗？明天怎么样？”

的场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接到稻本的电话时殿村已吃完晚饭、洗完澡，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缓解一天的疲劳。

佃只能用沉默来回应这过分辛辣的直言。

“佃先生，真是对不起。”

刚才还充溢的幸福感已经退去，殿村觉得仿佛变回到了曾经，感到十分无趣。就是那个作为白领却不擅长与人交往，并为此深感苦恼的自己。

财前很快就回来了。

不，不对，现在的我已经踏上了新的人生道路。

佃一个人留在会客室里，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这人怎么回事啊”，心中翻涌的怒火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