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一村走出大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呆立在原地。

“希望老师能帮帮忙。”

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秘书走了进来。

“哦。”贵船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所以呢？”

“老师，您没事吧？”她担心地问了一句，“我给您端杯茶吧。”

“如果PMDA的审查负责人来向您征求意见，希望老师您能帮忙说明一下人工瓣膜的研发意义。”

“我说你啊，到底来干什么的？”贵船居高临下地说道，“理解什么？我提议跟你一起做人工瓣膜，可你拒绝了。都这样了，我理解你还有什么用？你能告诉我吗？”

“这种事我办不到。首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研发的。要是我们合作了，那我肯定知道。可惜我们没有合作，对不对？好了，我很忙。”

“为了等待着人工瓣膜的患者，我希望能早日让它应用。上次太失礼了，我向您道歉。请您理解。”

说完，贵船就站了起来。

“这个……我们在PMDA的面谈上遇到了一点困难。”

“啊，不用了。没关系，打扰了。”

“哦，你说那个啊。”贵船仿佛刚刚想起有这么一回事，“现在我搞人工心脏已经很忙了，那个人工瓣膜，你就自己努力吧。不是进展顺利吗？”

带着万分之一的期待来到这里，而这份期待刚刚被粉碎了。

“老师之前不是说对人工瓣膜的研发感兴趣吗？”

一村低下了头。

“老师，麻烦您了。”一村追上准备离开的贵船，恳求道，“我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个人工瓣膜的研发项目。为了能多拯救一个患者在拼命——”

“实在是很抱歉，可我们确实有苦衷。”

可是贵船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一村的话被关门声无情地打断了。

“一村君，你这个要求提得很任性啊。”贵船吸了吸鼻子，露出厌恶之色，“我之前的提议你不是拒绝了吗？不是要自己做吗？现在跑来要我帮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这样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