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蔷薇下的刺

韩晓婷一边用手擦拭鼻血，一边踉踉跄跄地跟着老师的步伐。走到办公室门口，老师观望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情形，看到还有几个老师没有回家，径直走过了办公室。

张蕾有些激动地说：“你向老师告状的时候怎么不忙呢？”

韩晓婷很不解，也很无奈，仰着头，跟着王老师到了二楼的档案室。

韩晓婷抬起头，礼貌地说：“我很忙，不好意思，不去。”

老师知道发生了校园暴力，立刻掏出手机，打给正准备离开学校的王老师。

韩晓婷也有些愤怒，她看着张蕾脸上那道疤，把笔狠狠戳进笔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承认自己没种，于是站起来，跟她们走进厕所。

王老师大吃一惊，赶紧说：“您千万别告诉校长，我马上回来。”

张蕾暴躁地一巴掌拍在韩晓婷桌子上，大喊：“你有没有种出去？”

接着，他一路小跑，跑回班级。

周围的笑声、叫声越来越大，男生们焦急地在女厕所门口观望着，生怕错过一场好戏。有些胆大的男生甚至冲进了女厕所围观，引起更多女生尖叫、大笑，这些声音，像是在加油和打气，张蓓、张蕾打得更加起劲，不一会儿，已经上脚了。

韩晓婷刚准备还手，张蓓冲了过去，用手卡住她的脖子，扯着她的衣服，使她无法动弹。刘涛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两个人殴打韩晓婷。

韩晓婷还不了手，一直被打，直到高年级晚自习铃声响起，她们才收手作罢。围观的同学却依旧不肯散去，害怕错失更好看的片段。

厕所里满满的恶臭味，正如她们几个女生身上浓重的戾气。张蕾率先走过去，韩晓婷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在厕所门口围观的同学爆发出快活和满意的笑声与尖叫声。

这时，有位老师走来，看到大家都在女厕外面围观，知道出了事情，立刻驱散人群，并大喊着：“这是哪个班的？怎么都挤在这儿？”

韩晓婷冷静而倔强地说：“我不去。”

教室里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韩晓婷一个人在抹眼泪。

张蓓说：“那你向老师告状，也影响到我们了！跟我们走！”

他把韩晓婷带往办公室。

韩晓婷说：“你们太吵了，影响到我了。”

厕所里的女生赶紧提起裤子，冲了水，一路小跑出去了。

大家一听到喊声，立刻散开了，离开的离开，回家的回家。

刚进厕所，张蕾就喊了一句：“厕所里的人都给我出去！”

老师探身看向女厕，看到韩晓婷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她的鼻子和嘴巴上都是血。

班里的同学都在看热闹，起哄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们忘记了回家，仿佛要围观一场斗牛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