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翦除羽翼

紫川秀彬彬有礼地一点头：“在下紫川秀，向二位爵爷问好。”

“还不曾包括帝都军团和西北军团。为抵御外敌，出动了如此庞大的军队，这即使在整个人类历史上——包括光明皇朝时代，都是从没有过的奇迹！”

“久仰二位爵爷大名了。”紫川秀笑容可掬。

就在斯特林和紫川秀检阅着沉睡中的远东和东南联军的深夜，在军营外，同样有两双锐利的眼睛在观察着人类的军队。两个蒙面的骑士远远地立于高坡处，望着山下的大军。他们的眼光闪烁不定，恰似被山下的那片篝火给晃花了眼睛。

介绍的时候，斯特林很期望紫川秀会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但他失望了：紫川秀连眉毛也没有挑一下，那神气，仿佛斯特林介绍的是隔壁邻居。

“现在正是时机。”斯特林说，“今晚，你会见到两个人。见到他们。你会更有信心。”

两位被介绍的魔族贵族显得很不安。亚哥米粗声粗气地问：“斯特林大人，我们私下商谈的是极机密的大事，毋要让那些不相干的闲人知晓了！若是走漏了风声，大家都不好！”

冷静下来，他的脸上现出的是凄厉的决然：“汗，你说得对！再没有别的出路了，我们不能两面树敌，若我们反塞内亚族，那我们就必须与人类妥协！为了部族，为了子民，我们必须与人类议和，而且要快！”

两个魔族军团长同时说出了那个词，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哥达汗依然是不温不火的平稳声调：“现在还不算太晚！如果我们能与人类达成协议，动作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阻止半兽人，挽救得我们的族人！”

“达克。”

亚哥米用力地点头，伸出了手：“爵爷，我听你的。你我同进退！”

“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有过怀疑。”紫川秀很直率，“但决战要选择时机……”

“那是自然。”斯特林笑着，“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位阁下绝非不相干的闲人。”

“看到这，你还对我们有能力取胜持有怀疑吗？”

“他是谁？”

紫川秀也不禁由衷地赞叹道，国家有排山倒海之力。今天，在穿越军阵时，穿越那一座扑面而来阵列和刀枪，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所属的强大。

哥达汗看下自己的同伴亚哥米：“爵爷，我是斯特林的手下败将，您也是从西北战场铩羽归来的。斯特林调集如此规模的大军，他的目标并非你我——”

两个骑士在马上对望了一眼，伸手紧紧一握。

“这已经是规模空前的大军了，斯特林疯了吗？他调集那么多的军队……”

“这位是亚昆族族长亚哥米公爵，这位是哥昂族族长哥达汗公爵。”

沉默良久，一个骑士低沉地说：“人类又开来了新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