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将对垒

这边喧嚣震天，对面却报以沉默。

“那个混蛋紫川秀还在睡觉呢！”他们大声地相互转告着，“他都不怕死，我们担心什么啊！”

紫川家的士兵对着河对岸破口大骂，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西蛮子，滚回去！滚回去！”

由于天黑，无法观察对岸的具体情形，只听到人叫马嘶声响了一晚。

名是人的影，流风霜威名实在太盛了，想到自己正与当代第一名将对阵，没人不在暗暗战栗的——尤其自己的指挥官又是个整天呼噜大睡，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家伙。

入夜，流风霜的主力部队赶到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流风霜发动了多次佯攻。

一边是骂声震天，一边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纵然相隔遥远，骑兵那如火一般的战意仍然灼热了紫川秀的眼睛，他打了个冷战，预感即将到来的一战将非常艰难。

紫川秀虽然勉强把他们集合到了一起，但是军心极其不稳，每天都有大量人马当逃兵，第一天欧阳敬就行军法杀了上百个逃兵，但是溃逃的势头仍旧有增无减：这群惊弓之鸟实在给流风霜打怕了。

普欣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他只是在睡午觉。”

尽管前线撤回来了十几万的军队，但这些部队真正能顶用的并不多。

没有紫川秀的命令，各部队不敢越过人工沼泽主动出击，只能用弓箭还击。

一个上午时间，紫川军沿着渡口河岸挖了一个长达两公里的壕沟阵地，大量的河水被顺着堤坝引进了河边的田野上，造就了一个人工的沼泽，水足足有过大腿深——这是紫川秀的灵机一动，目的是为了克制流风霜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

只见河对岸烟尘滚滚，军队大批地调动，红色十字军多次呐喊作势登上堤坝，作势要大举进攻，士兵们紧张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将领们慌得频频请示：“怎么办？怎么办好啊？”

他冷冷地眺望着这边喧嚣的军队，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中军营帐的回复是：“统领大人午觉还没睡醒呢……他说休息不好会影响美容效果的……”

暮色中，一个流风家骑兵驻马岸边，红衫如火，脱下了铁盔的小巧头颅坚定地眺望着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落山的夕阳中。

听到这个答覆，将领们无不暴跳如雷。

于是，任凭流风军在堤坝上叫骂挑衅，紫川军就是躲在阵地后面不露头，只用箭射。

接下来的一天里，两军隔着河岸对峙，流风霜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用这难得的空隙时间，紫川秀迅速做好战斗准备。

一直到日落黄昏，几次攻击，流风军似乎也累了，从河的堤坝上后撤回了西岸。

几个冒死凫水过去观察的侦察兵回来都说，对方在距离岸边五里处扎了营，兵力极盛，但营地警戒得也非常严密，巡逻队一直派到了岸边，他们不敢靠近观察。

看到太阳冉冉在河的尽头落下，敌军撤退，河东岸的紫川军士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