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缓兵之计

“愿列祖列宗庇佑，令我家族荣耀广播天下，兴旺昌盛！”

七八六年一月一日中午十一点左右，在总长府内的人们并没有等来停战的答复，等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攻击。中牛十一时，守卫者们听到外围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响，那些有经验的军官无不脸如死灰——重型攻城器械来了，守卫者的末日也来了。

“愿列祖列宗庇佑，令我家族荣耀广播天下，兴旺昌盛！”

“……我的血脉，从此将流传于家族之血……”

看到紫川宁进来，老人眼中一亮，他起身朝紫川宁走来。

“……永不退缩，永不畏惧，无论何等艰难困阻，我将牢记……”

在一群争吵的禁卫军官旁边，紫川宁看到了她的叔叔。老人坐在军人中间，几个军官在他面前激动地争论着，挥舞着手臂，口水横飞。但紫川宁看出了，她的叔叔根本什么都没听。他那毫无焦点的目光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永不退缩，永不畏惧，无论何等艰难困阻，我将牢记……”

“……我统掌家族的军队，捍卫家族的领土和子民，祭拜祖宗的宗庙与社稷。盛衰存亡，决于我手……”

“到中央军大营——或者干脆到达克，到斯特林那里！”

“……我统掌家族的军队，捍卫家族的领土和子民，祭拜祖宗的宗庙与社稷。盛衰存亡，决于我手……”

“突围出去？”紫川参星眉头轻轻一挑，“突围到哪里？”

“……我已奉献于家族……”

在总长府的地下室里，地面交战的声音不断地传来，重型攻城车碾压着地面的沉闷回声在窄小的空间里轰隆地震荡着。昔日总长的秘室，如今已变成了最后的防御基地和伤兵医护室了，墙上点着火把和油灯，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消毒水的刺激味道，伤兵在痛苦地呻吟、惨叫着。坐在地上休息的文官脸色发白，不时探头探脑地朝地下室的入口望去，生怕叛军立即就打来。

“……紫川乃我之名……”

有了攻城车，叛军进攻的速度会大大加快，在战线全盘崩溃之前，不可能有增援来的。于是。困守内线的家族首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紫川乃我之名……”

重型的攻城器械只有正规军中才有装备的，宪兵团虽然也是武装部队，但他们是纪律惩戒部队，只装备有轻武器。现在，他们却弄来了大型重武器，这表明了，帝都城内肯定有某支正规军被他们控制——不是中央军就是远征军——这两支军队无论哪支被帝林所控制，对总长府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叔叔，刚刚我上去看了，确实是弩车和攻城锤。回廊防线已经失守了，皮古大人正在收拾兵马在后殿组织新防线——”她犹豫着，像是对要出口的话难以启齿，“但他也认为，守是守不住的。攻城锤太可怕的，什么建筑都顶不住它敲几下。皮古大人认为，趁着我们现在还有力量，应该马上组织人马突围，杀出去！”

“……我已奉献于家族……”

他说着，带着侄女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里。

“……我的血脉，从此将流传于家族之血……”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