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云三才 第二节 傲岸两布衣 论战说邦交

“天下之心，皆具人形，是故可一。”

“夫邦交者，鼓雄辩之辞，破坚壁之国，动天下之心也！”

“动天下之心者何？”

“明大势以改向背，说利害以溃敌国，宣大政以安庶民。”

“三方根基安在？”

“大势之根在人心，人心之根在大势。人心动，万物动。”

“噢？愿闻高见。”顿弱一拱手。

“好！破他论题！”台下士子们异口同声，显然要促成这两人论战。

“国，命形之词也。六，命数之词也。形、数之词不相关，国即国，六即六。确而言之，不能说六国是国，只能说六国非国。是故，六国非国也。”瘦削士子口齿极是利落。

“六国非国，能与天下无关？”顿弱又是诡秘一笑。

“此等命题，徒乱天下而已！”布袍士子冷冷一句。

“人心动于何方？”

“天下人心，纷纭求一，此动向也！”

“人心非心，何可一之？”

“人心不可一，天下之心独可一。”

“何也？”

“何以见得？”顿弱紧追不舍。

“若作谶语，或作童谣，宁非邦交利器哉！”

“如此说来，名家之学堪为纵横家言？”

“惜乎邦交之道，不藉雕虫小技耳！”

“足下之见，邦交大道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