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彩虹末端的加油站
“嗯，宇宙嘛，有关它怎么成形，有好几种理论……”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我在哪里？”
“我问的不是这个，它在哪里？”
“你在哪里？”
“在太阳系当中，是从太阳数过来的第三个行星，太阳是银河系中的一颗小星星，这样够了吧？”
“这个加油站在哪里？”
“银河在哪里？”
“在这个办公室里，在这间加油站里！”我被他弄得越来越没有耐性。
“哦，天啊，老兄，”我不耐烦地又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在宇宙当中。”
“美国在哪里？”
“在美国？”
“在一大块陆地上，在西半球一个大陆上，苏格拉底，我……”
“加利福尼亚州在哪里？”
“这些大陆在哪里？”
“这里是哪里？”
我往后一坐，双手在胸前交叉，表示话题就此结束。
“我在这里。”
“那么，”苏格拉底微微一笑，“宇宙在哪里呢？”
“你在哪里？”他轻声又问了一遍。
“在加利福尼亚州？”
我叹了一口气：“在地球上，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伯克利在哪里？”
“地球在哪里？”
“在伯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