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
“两百万。”他说,他声音嘶哑,他要哭了,“两百万没有任何记号的现钞。”
“听说你是个网球高手,”他说,“恐怕,我之前还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呢。”
“这些是奖金。”我的声音依旧缺乏生气,“如果你成功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我邀请你上来,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男人应该面对面谈一下,诺里斯先生。一次愉快的交谈,在两个文明的绅士之间,其中一个偷了另一个的老婆。”
“不行。”他低声说,眼睛瞪得大大的。
马西娅说过,他会不断变换策略。他一贯如此,对手在他的威逼下,只能奋起抵抗。很快,他会诱导你误判他的目标,当你朝着那里冲锋时,他会从别的地方杀出来。“斯坦,尽量少说话。记住,我爱你。”
“好吧。”说着,我打开手枪的保险。
克雷西纳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散落在托尼脚下的那些钱。“那个,”他说,“只是小钱。我可以给你十万,或者,五十万,要不,一百万,我在瑞士银行的钱都给你,行吗?你想怎……”
“这些马西娅都知道。”话音刚落,我立刻后悔了,不应该搭理他的。我落入了他的圈套,马西娅警告过我。轻轻地吊球,等待他的反击。
“我要和你赌一局。”我不紧不慢地说。
“你好像在那里待了三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曾被指控入室盗窃。”
他的目光从枪口转向我的脸:“赌……”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不!”他一边说,一边摆着手,“不!不要!我……好吧。”他舔了舔嘴唇。
“当然有了,”他很随意地挥了挥烟嘴,“甚至还包括你俩在海湾汽车旅馆的录像。摄像头就藏在镜子后面。可是,照片毕竟只是照片,不一样的,对吗?”
我用枪示意他跟我走,我们来到阳台上。“你在发抖,”我对他说,“这可对你不利。”
“你的意思是,你雇的那些侦探没有给你带回任何照片吗?”
“不是特别喜欢。”
“赌一局。”我重复道,“无须赌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老游戏。我赌你不敢沿着大楼外面突出的部分走一圈。”
“你喜欢圣昆丁<a id="z40" href="#bz40">[40]</a>吗?”克雷西纳一边悠然地吐着烟圈,一边问。
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有一瞬间,我感到他快要昏倒了。“你……”他的声音含混不清。
我本想应答,可想想还是决定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