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啊。”矶部像鼓励二人般地大声说道。“扎实的搜查是逮捕凶手的最大捷径。”

“遗体的发现者啊。”堀之内沉思着说。“如果是连续杀人狂的话，杀人后可能会在现场停留一小时以上……原来如此，你相当敏锐呢。”

村木和下川吃惊地盯着矶部，连向来冷静沉着的上井田警部也睁大了眼睛。

“文具制造商岂不是全部遭受了打击了？”下川沉思着：“只为了一个杀人犯，文具业就陷入不景气啊。真是个社会问题。”

堀之内将手贴到太阳穴上，这是他下定论时的姿势：“而且从剪刀男迄今为止的作案来看，也很难认为他会作出这种会被别人盘问的危险行为。他是个非常慎重且细心的人。你的设想是好的，不过我的意见是，遗体发现者和这起案件应该没有关系。”

“总之，我只知道一件事：这把剪刀在全日本任何一个地方都能买到。”村木拿起办公桌上的剪刀给矶部看，大概是他为了访查专门买的一把。

“确实存在凶手长时间停留在遗体旁边的实例，”堀之内继续说。“但这样的实例中，几乎都伴有某些行动，譬如损坏遗体啦，疑似宗教性的仪式等等。待在遗体旁边没有任何行动的情况极为罕见。”

“看来就算跑上一万趟文具店，我也查不到凶器的出处。”

留在刑事课里的有上井田警部、村木、下川三人。下川在桌上打开便当盒，以惊人的速度把迟来的午饭一扫而光，想必是马上又要出去访查。

矶部说完后，堀之内依然保持着沉默。矶部下定决心问道：“这个事情对搜查有作用吗？”

“村木你那边怎样，有什么进展吗？”矶部问。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首先，被害者的父母与剪刀男的搜查有什么关系呢？

“没进展。”村木用力伸了个懒腰。“剪刀的制造商一副厌烦得要命的样子，说什么不管来多少次，这个种类的剪刀流通渠道太过庞大，他们也搞不清楚。”

堀之内也不例外，虽然是周日，依然从位于东京郊外某处的家里来到目黑西署。

“但是说不定第一万零一次就查到出处了。”下川像在自言自语：“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每天到处奔走，对吧？”

像这次这种重大案件的搜查是没有节假日的。毋宁说，居民大多在家的假日才是访查的好机会。

“长先生所言极是。”村木大大地摊开双手。

樽宫由纪子告别仪式的第二天，十一月十六日星期日，矶部造访了堀之内的临时办公室，报告自己观察到的事情。

矶部叙述了一弘与敏惠迥异的表现。虽然堀之内在默然倾听，但矶部说明的同时，渐渐感到了不安。

“他们是因为销量低落心情焦躁。”下川从便当盒上抬起头来说，脸上粘着米粒。“恐怕也够受的，如果是暂时性现象还好，偏偏在世人渐渐淡忘的时候，自己制造的剪刀又被当凶器使用了。”

“其他还有什么注意到的情况？”

“电视上也在一个劲地播放。”村木往后一靠：“虽然隐藏了制造商的名称，但一看也就知道了。”

“这样啊。”矶部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