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松元和矶部出了小会议室，往刑事课方向走。刚在走廊上走了几步，松元就用力伸了个懒腰，发牢骚说：“想抽烟想得要死。”矶部笑了。小会议室里的二十分钟，大概是松元最长的禁烟记录了。

“那他为什么能对被害者离校的时间作出证言？”堀之内食指按着太阳穴，这多半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叶樱学园有近千名学生吧，要记住所有人的长相是不可能的。”

“就算抽烟也不碍事吧。我觉得堀之内先生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

“好像不是。”

“和谁一起呢？”松元静静地问。

“嗯，算正常吧。我觉得差不多要花上这个时间。”

“你是说什么？”堀之内反问。

“从学校到学艺大学站花了四十分钟，这个时间正常么？”

“矶部巡查外出搜查时，不是要和刑事课的一名人员一起行动吗？我是听课长这么说的。”

“之后的目击情报？”

“对。明天应该是被害者的告别仪式，我希望你参加。”

“是的。”松元并没流露出懊悔的表情，淡淡地答道。

“被害者的告别仪式……好的，我明白了。那应该搜查些什么呢？”

“她径直步向目黑大街，是这样吧。”堀之內干脆利落地把报告书的内容背了出来。矶部心想，松元输了。

“离开学校后，被害者似乎是像往常一样，步行去往车站方向，其间没有目击者。再次被目击到是在晚上七点四十分，学艺大学站前。被害者待过的书店的店员提供的证言。”

“啊，这个事啊。”堀之内流露出一点不愉快的表情，但随即恢复笑容，“这就交给上井田警部了，由他随意决定就好。”

“原来如此。请继续说下去。”

“那么，我就这样转告课长。”松元站起身，拍拍矶部的肩膀，“喂，走了。”

“漂亮女学生的模样就记得住了。据说被害者在学校里也很出名。”不知为何，松元说得含含糊糊，“对于三十五岁的独身男性来说，想必印象更加深刻。”

“与其说是搜查，不如说是观察。尽可能地注意各种情况，把你察觉到的事、认为可疑的事等等全部报告给我。原封不动地把你感觉到的事传达给我就行了。”

“没什么特别的。就跟报告书上写的一样。”松元像存心考验似地，扬起视线看着堀之内。

“知道了。”矶部心想，原来如此，作为堀之内的耳目就是这么回事啊。最大限度地开动五感^{<a href="#note2n" id="note2">②</a>}

“店员还有什么别的证言吗？”

收集情报，再由堀之内根据这些情报追缉剪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