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个人的意见是？”

“我也问一个问题可以吗？”矶部问。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知夏说。

“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我这是私人性质的询问。”

“照这本杂志的说法，”知夏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周刊，那是《秘密周刊》最新一期。 “被堀之内杀害的日高光一就是剪刀男，这是真的吗？”

“日高把我领进他的房间，说了些我听不太懂的话。没多久门铃响了，那个叫堀之内的人来了。”

“这我知道，我们在你公寓前获得了目击证言。之后呢？”

知夏将手贴到额头上：“之后的事情，老实说不大记得了。我清醒过来时，你已经站在那里，朝堀之内怒目而视。然后因为堀之内举起枪，我禁不住扑了上去，腹部被枪击中。就是这样。”

“那天，日高突然来我的住处，说是有话要说。我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但他不听，说要去自己家里，然后近似强迫地让我上了车。”

“有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像堀之内殴打你，多次用脚踹你这样的。”

“那是当然。”知夏笑道：“我会尽力配合警察，这是公民的义务。”

矶部脑海里浮现出《秘密周刊》卷首特辑的标题：被杀的男性是剪刀男吗？

“不，说到听取事由，我想搜查一课的人多半不久就会来了。给你添麻烦了，届时还望配合。”

“警方的正式看法是，日高是否是剪刀男，情况不明。”矶部慎重地回答。

“是听取事由吗？”

“这个啊。”知夏抬头望着天花板，神情是在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不记得了。可能冲击太大了吧。”知夏微笑着说。矶部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不想再提起。倘使她亲眼看到堀之内残酷杀害了日高，冲击之下丧失记忆也是很有可能的。而且这也不是适合刨根究底的话题。

知夏遭受了日高和堀之内怎样的对待，矶部很在意。

“我明白了。抱歉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那天晚上，日高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