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他要听到你这话想必高兴得很。”男子看起来觉得很有趣：“因为他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呢，这事现在还是目黑西署刑事课的话题。”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猜得到你之后的行动。你来到这座公寓时，日高刚好出门，你便开车跟在后面。然后仿佛很好运地，你看到日高强迫第一发现者之一的年轻女性上车，把她带进自己的房间，不是吗？”

嘴里有血的味道，很苦，还有哗啦啦的声音，一定是断了好几颗臼齿。

说到这里，男子脸色一沉。“不对劲啊。既然日高不是剪刀男，也没有丢弃过剪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目击证言？难道这也是你所说的偶然吗？”

男子向倒地的我走过来，用鞋尖猛踢我的胸部。

“没错。我得到情报说，十月中旬时，有人在学艺大学车站前的汉堡店里目击过日高。我立即想到，日高是在跟踪猎物由纪子，而且他一定看到了我和由纪子见面。不论日高是不是真正的剪刀男，我都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我今天准备和日高见面。”

医师突然转为嘲弄的眼神：“倘若审讯时我说，我们的确杀了两个少女，但并没有杀樽宫由纪子，杀死她的真正凶手是你，你怎么办？”

我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地说：“只因为这种事就杀人，你的脑子岂非很不正常？”

“了不起的功劳。犯罪心理分析官凭借擅长的心理分析漂亮地逮捕了杀人鬼——我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小报的标题。你自然一跃成为话题人物，出书的时候也稍微给我寄点版税吧。”

乍一听到我的话，男子愕然地盯着我。

男子把枪口朝日高的尸体方向挥了一下：“也就是说，我成功逮捕了剪刀男。”

“你才是疯狂的杀人鬼吧！”

“于是你就跟踪日高？”

他咆哮着踢了我好几脚。我的肋骨传出折断的钝响，呼吸困难。

“那是我的荣幸。”医师如此回答，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着光芒。

“你懂不懂？你杀了两个女高中生！还有那个无罪的男人！”

但他立刻表情大变，原本平静的面容因愤怒而涨红了。

“随便你怎么说。”男子扭曲着嘴唇说。“虽然把日高和你弄错，但我成功地抓了个现行，当场抓获杀了人的剪刀男。”

男子朝我走近，冷不防扬起枪柄殴打我的脸颊。

医师似乎饶有兴味地笑出声来。“你大概认定这是个机会——在案发现场抓个现行，证明日高是剪刀男的机会。所以你才并不立即冲进来，而是等了一会才按响门铃。门一打开，看到我们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时，你一副吃了一惊的表情。这也难怪，你本来期待着我们被日高杀害，至少也是被强奸。你这人也恶毒得很哪！”

那是毫不容情的打法，我直接飞撞到墙上，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