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你看看！你用这把厨刀剁碎了他！”

“你……不，应该说你们才对吧。”男子微笑：“你们在奔走调查杀害由纪子的真正凶手的事，我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其他那些刑警大概也不知道。”

男子从日高的小腹上拔出厨刀，把沾满血迹的刀刃亮给我看。

“是这样吗？可你不是的确来到这里了吗？”医师不解地侧着头。

“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的家伙，少说大话了！”

男子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四处乱拽，我的头皮都快要给揪下来了。

“我认识他。他也来过我们这儿一次，是个十分俊朗的美男子。”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叫矶部，是个年轻刑警。”

他把我抛向日高尸体的膝盖。我正好枕着日高的膝盖躺在地上。要是毛衣没沾上血就好了，我模糊地想。

“由纪子确实是我杀的，也为了嫁祸于剪刀男做了伪装工作，另外一把剪刀的意义我也发觉了。不过很遗憾，你那诱我现身的调查并未奏效。”

他右手握枪，左手持刀，朝我腹部踹去。我呻吟着，唇边迸出带血的唾沫。

“你的推理大体正确。”男子保持着举枪瞄准我的姿态，开口说道。

这时，玄关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那刑警叫什么来着？”

“你刚刚才杀了这男人，这么残酷的杀人手段，倒看你能说出什么漂亮理由！”

“告别仪式日高也露了面。辖区的刑警目击到了他，那小子从一开始就报告说日高很可疑，害得我也被迷惑了。”男子的口气好似在大吐苦水。

我很想老实答说，没有理由，但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莫非是她调查得太漂亮了？”医师苦笑起来：“和理论专家的我正相反，她对实践的策略十分在行。可是，樽宫由纪子的告别仪式她也参加了，和樽宫由纪子的友人、家人也见过面了，做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传到你耳朵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