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没吃，我去吃个三明治什么的就行。对不起啊，又是官司，又是新案子，真有点……呃，你一定会理解的。”

她往烤面包机里放进两片向日葵面包，又把咸肉从锅里取了出来。几分钟后，她把做好的三明治端给博斯，然后在他面前坐下。“你要给谁打电话？”

他拿了一瓶布勒仙粉黛干红和两个酒杯走进卧室。西尔维娅躺在床上，被子扯到胸口，露出裸露的肩膀。她开着一盏床头灯，正在读一本叫《别让他们看到你哭》的书。博斯走到她跟前，挨着她坐到床上。他倒了两杯红酒，两人举杯相碰，各自抿了一口。

“没事。”

“祝你打赢官司。”她说。

“怎么了？”

“学校今天怎么样？”

“她早就准备好了要问专案组的问题。现在我只想抽时间查清死者的身份，看到底能说明什么。”

她点点头。博斯从来不用告诉她别问太多，她知道适可而止。

“没问题，老兄。你我都知道真凶已经死了。这一点毫无疑问，哈里。”

“我猜是。我找到了一条线索，不过我得上法庭，所以要把线索提供给他们。”

“听起来不错。”

西尔维娅拉着博斯的手走到厨房，让博斯坐在椅子上，然后去做三明治。博斯看着她把平底锅放到灶上，打着了火。她往锅里放了四片咸肉，煎好后又切了西红柿和牛油果铺在上面，还铺了一层生菜。博斯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然后亲了亲她的后颈。在录像间缠着他的那个女人忽然闯进他的脑海，让他觉得心烦，往后退了一步。这叫什么破事？他心想。

两人亲吻了彼此。

“没关系，我就是有点想你。对不起，在电话里那样对你。”她亲吻了博斯。和她在一起让博斯有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博斯以前从未有过，并且不和她在一起时就会忘记。但只要回到她身边，感觉一定还在。

“你又在屋里抽烟了？”“对不起。”

可是博斯很清楚，这么大声地说出来恰好又证明心虚。莫拉其实和博斯一样困惑。“需要我明早把录像带的盒子给你送去吗？你好对着照片看资料？”

“纠察队？新的受害者是个艳星？”西尔维娅曾经是警察的妻子，学到了警察的跳跃思维。博斯很喜欢她这一点。

“不用，我说了，我们有各种产品目录。我只需要先找到《地穴之尾》，从那儿查起。如果没查到，再去经纪公司的记录里找。”

“杰里·埃德加，也许还有纠察队的一个家伙。”

两人挂了电话。博斯点燃一根烟。西尔维娅不喜欢他在屋里吸烟，不是因为她反感吸烟，而是怕潜在的买家闻到屋里有烟味就不愿意买了。博斯独自坐了几分钟，撕着空啤酒瓶上的标签，想着事情变化真快。四年来坚信不疑的想法，忽然有一天也可能发现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