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到了，第五组。”

“最后没有不认。”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欢呼，大家纷纷拍肩击掌相庆。

“是认罪了，可又改口了。”

欧文拿起文稿，走向通往走廊的门。他要准时出席发布会。走到门口时，他从博斯身边经过。“我们很棒，博斯，多谢。”

屋里有种充满希望的氛围。尽管白天的工作进展缓慢，但每个人都坚信这次终于抓对了人，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充满信心，所以才能放松地喝喝咖啡，聊聊天。就连欧文也是如此。

“可他搜过你的身，怕你带着窃听装置，明显是不想被录音。再说，他是在你铐住他之后、告知他之前才说出直接认罪的话，这可能存在风险。”

四点五十五分，在面对媒体之前，欧文最后又过了一遍白天打印出来的报告。对讲机里传来埃德加的呼叫，罗伦伯格连忙拿起回应。“第五组，你有什么发现？”

“我没有诱供，他知道我是警察。再说不管我有没有告知他，他都知道自己的权利，他他妈的还拿枪指着我呢。那些话都是他主动说出来的，正式逮捕他的时候，我告知过他。”

“哈里在吗？”

“那磁带呢，纽厄尔？录音里他可是认罪了，你还有什么——”

博斯只是点了点头。

“它们倒是没问题，可是太复杂了，不好解释清楚。厉害的律师能让陪审团以为这也是巧合，能把水搅浑，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几小时后，博斯回到了县拘留所。此时已是限制活动时段，所以狱警不能带布雷默出来见博斯，只能让博斯走进高压电网之中的牢房，狱警通过远程摄像头监控着他。博斯走过一排牢房，找到编号为六三六的那一间。牢房的门是一整块钢板，上面开着一英尺见方的小窗，博斯透过封在窗上的铁丝网往里瞧。

“字条和信封还不够吗？”

“你懂我在说什么。他是在你告知他之前认罪的，会让人觉得你在诱供。”

“他在，第五组，第六组在。你发现了什么？”

“你说什么？”

“我有重大发现，嫌疑人的牙模和受害者身上的咬痕完全吻合。”

“听我说，我没打算把这盘磁带当作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