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怎么解释这一情况？”

“官司还好。我问你个问题，昨天你离开现场回警察局后，庞兹在哪儿？”

“跟她们的生活方式有关，这些女人有多个性伙伴。”

“是啊。官司怎么样？今天《时报》还登出来了，闹得沸沸扬扬。布雷默那家伙有内线。”

“没有一根属于诺曼·丘奇。”

“我记得他打过几个电话，我没注意。出什么事了，你觉得他给布雷默透露了消息？”

“谢谢你。”

“他在办公室打电话了吗？”

不等钱德勒拿走她的拍纸簿和文件夹，贝尔克就起身走上了讲台。博斯看见钱德勒坐下后，德博拉急忙凑到她耳边一个劲地窃窃私语。博斯还看见钱德勒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她举起手，示意德博拉别再说话，然后靠在椅子上深呼吸。

“请问在几名受害者身上发现了不属于受害者本人的体毛？”

埃德加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一定是这样，可庞兹为什么要告诉她？”

博斯现在明白贝尔克的意思了，他说得对，钱德勒马上就要踩地雷了。

“我担心的不是布雷默。有人向财迷钱德勒透露了消息。今天早上，她知道昨天我被叫去了现场，而这点《时报》上又没写，一定是有人告诉了她。”

“所有人身上都有。”阿马多回答。

“比我晚一点，就在你回来前。”

“现在，让我们先澄清一些事情。”贝尔克说，“阿马多先生，你说你们在十一名受害者身上都发现了其他人的体毛，请问那些体毛属于同一个人吗？”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属于。我们找到了大量样本，大多数受害者身上都找到了可能来自两到三人的毛发。”

“庞兹？他在——他和我一起回来的，怎么了？”

“啊，你这么一提，我记得他的门关上了一小会儿，那又怎样？”

博斯看见德博拉·丘奇抬起头瞪了一眼讲台上的钱德勒，然后把目光移向博斯，两人的目光交会了。德博拉迅速转过脸去，博斯知道她也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她清楚诺曼·丘奇是什么样的，博斯那晚也见过。她知道赤身裸体的丘奇是什么模样。

博斯知道庞兹疑心重，他一向把办公室的门开着，还总拉开百叶窗帘，好随时监视监听外面的动静。只要他关上门，合上百叶窗，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呵，所有人身上都有。”钱德勒说，“现在，请你告诉陪审团，在受害者身上找到的那些毛发，有多少能确定属于诺曼·丘奇？”

“最后一个问题，他打电话时关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