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又有一张写着诗的字条。他说要从我手中夺走金发女郎，是西尔维娅。她家的电话没人接，但也许还有时间，我本来周一上班时才会看到它。”

“哈里，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改变自己。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哪怕愿意做出改变，也改变不了。所以，我要决定的是自己能否接受这一切，能否接受你……我真的很爱你，哈里，但我需要时间……”

博斯转向中间车道，才没撞上前面一辆驶进博斯车道的车。前车司机没看见他，他也知道是自己开得太快——车速稳定在九十三码——因为有警笛提醒前车把路让开。

“去敲门。要是他在，就逮捕他。”

博斯摇摇头。“一回事，西尔维娅，你应该明白。”

“哟。”希恩回答。

“听我说，给我一两天时间。我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这段感情对我是否合适，咱俩合不合适。相信我，我也是为你着想，我都不确定自己对你来说是否合适。”

博斯又拿起了对讲机。“呼叫第一组。”

“洛杉矶警察局的，情况怎么样？”

“太多死亡了。”

下车时博斯突然感到左侧胸口一阵刺痛。他停住缓了一会儿，直到刺痛消除。他绕过汽车，快步穿过草坪，从兜里掏出了警徽。

“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的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博斯把车停住，看见一位穿警服的副治安官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背靠着门，就像在看守这个地方，守护犯罪现场。

“我很确定，西尔维娅。”

保持冷静，博斯默念，没错。他想起洛克曾告诉他，模仿犯很生气，想报复他，因为是他干掉了人偶师。但是千万别伤害西尔维娅，博斯在心中默默祈祷。他不能失去她。

“别这么说，别让我难上加难。我——”

“我马上过去。当心点，伙计。保持冷静。”

“我不想回到没有你的日子，西尔维娅，现在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想一个人。”

“哈里，这个周末我想了很久，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但我只知道，我们必须分开一段时间，我必须想明白。你的人生，太……”

“逮捕他。”

“两天前你说我俩的问题是我有事情瞒着你，现在又说你不想了解我了，你的——”

“你确定？”

“我说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