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再等等。”他又没等我回话就走了，但这一次很快就回来了，“好了，我查到你要的信息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打听这些事的真实原因吗？”

我把这个房间号随手记在记事本上，遵循记者随时记录的老习惯可以帮我保持镇定。

“没关系。呃，我的问题是……索尔森把菲尼克斯那个遇害者，那个叫奥瑟莱克的口腔样本寄回匡提科了吧？”

她告诉了我打出电话的时间。打往匡提科的电话，拨出时间记录的是凌晨零点三十七分；接下来是打给沃伦的电话，凌晨零点四十一分；之后就是拨号登录PTL论坛了，时间是凌晨零点五十六分。我记录下这几个时间，凝视着这些数字。

“是的，奥瑟莱克。”

“它们都是什么时候拨出的？看，问题就在这儿，我从不在午夜过后还谈什么生意。”

“嗯，当时他想确认样本里的物质，他相信那是安全套上的润滑剂。我要问的问题就是，你们能不能验出这个安全套的具体品牌，能做到吗？你们检验过吗？”

终于，他回到了电话边。“抱歉久等了，杰克。那份传真来自联邦调查局学院通讯室的二号传真机，时间是星期天凌晨三点三十八分。”

“当时有人和您同在房间里吗？”

我看着我的笔记，减去三个小时的时差，传真到达匡提科的时间正是从索尔森房间打到总机的一分钟之后。

“是的。”

“好了吗，杰克？”

“对，这几个电话都包含在您的账单上。您确定您……”

布拉德起初没有回答，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我急得差点跳脚。不过，之后他还是开口了。“这真是个古怪的问题，杰克。”

我迅速把我从信用卡客服接线员那儿弄到的三个电话号码给了她，暗暗祈祷这伎俩能奏效。

“是啊，我知道，但是，总要追求细节嘛，还有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些细节问题的，真的非常令我好奇。对于写作来说掌握这些细节非常重要，这样才能写出好故事。”

“我找不到……我正在桌子上找那份单子，我抄下来的，看来我好像把它弄丢了……该死的！这会儿我找不着了。呃，我待会儿再打来。不过这段时间里，你能不能先查查，到时好有个准备？我注意到账单上记着周六午夜过后有三个电话，可我不记得打过。我把号码抄下来了，就放在这儿……好了，我找到了。”

“我说，您觉得您没有打过这些电话吗？”

“哦，好了，谢谢。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向我开火吧——哦，该死的，对不起。”

“您觉得您没打过这些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