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喝咖啡,一般就这样。”
“有这种可能。我认为我的那个线人就是这么想的,但他不能明说,毕竟相关人都死了,就此打住吧。他们可不希望把这种事公开出来,贝尔特伦是警队的一员,更何况目前治安署长又正在参加竞选。”
“那行,到时我会给你打电话,看看还有没有时间够我们去买杯咖啡。”
“或许你可以帮我好好分析一番,就当心理案例一样。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
“我同意。告诉我们,你的那个线人是否还知道什么关于贝尔特伦和那个我最好的兄弟公益项目的其他消息?”
“我觉得你现在说出来,大概是你觉得亏欠了你哥哥,也许也是一种感谢他的方式。”
“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还无法自圆其说,但如果贝尔特伦真的是性侵施暴者,是个恋童癖或者其他什么的,再考虑到那把霰弹枪放在常人看不到的壁橱最顶层架子上,而那个凶手认识他且知道那把枪的位置——那么,我们这是开拓了调查的新领域,而我认为应当再往深处好好挖挖。”
服务员走过来,把账单放在我们桌上,向我们道谢。我打开钱包,掏出一张信用卡放在账单上。我还可以想出一种更好的方式来感谢肖恩,我想。
她向桌子对面的我倾过身,脸上带着难过和关切的神情。我顿时觉得如果她沿着上大学时的专业走下去,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富有同理心的心理医生。
“孩童是贯穿这些案件的一条主线,另一条就是负责凶杀案的警察。然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凶手是如何把这两条线交集在一起的。我们必须要弄清楚这一点,我认为这是我们下一步调查中必须狠抓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杰克?”
巴克斯点点头,手指按住嘴唇,沉吟着。 “布拉斯?”他开口道,“对于他们提供的这些线索,你有什么想法?它们在犯罪心理上怎么解释?”
“冰层破了,她从冰面掉进了湖里,就是发现肖恩尸体的那个贝尔湖。她比我年纪大,个头也比我大。当时我们跟着父母开了辆露营车野营,那会儿我的父母正在准备午饭之类的,我跟肖恩在外面玩,萨拉照看我们。我跑到冰冻的湖面上去了,萨拉在我身后追赶,想上来阻止我,免得我跑得太远。结果我们跑到了冰层很薄的地方,因为她更年长,块头更大,比我更重,她就这么掉下去了。我尖叫起来,肖恩也大喊起来。我父亲和在场的其他人赶忙跑过来救她,但还是没能及时把她救上来……”
“特德,史蒂夫,你们发现的这些情况都很有意义,”巴克斯打破了沉默,“但这些情况在诗人犯下的系列案子里是否具有普遍意义?如果有,又是怎么匹配其他案子的?这件案子到底只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个案,还是你们发现了什么能串联起来的线索?”
当我们踏出电梯时,因为胆怯,我半边身子几乎要麻木了。我实在提不起勇气把渴望付诸行动。我们先走到她的门前,她掏出门卡时抬头望了我一眼,我迟疑着,什么都没说。
四周一片沉默,这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
“好吧,”过了很久,她开口道,“估计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得开工。你平常吃早餐吗?”
我注意到巴克斯点了点头。“我能想象。”
“是的,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尽最大努力调查这一点。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晚上很多情报都弄不来。”
我端起咖啡杯想啜一口,但杯子已经空了。我注视着她,继续说道:“总之,你能想到,所有人都在追问我当时是怎么回事,可我没法……我真是没法说出口。而肖恩,他说我们俩都在冰面上玩,然后萨拉走过来,冰面裂开了,她就那么掉了下去。这当然是个谎话,我始终不知道父母有没有相信过,但他确实为我做了这件事,他想为我分担内疚,想让我的担子轻一半。”
“而这就是你们计划的调查方向,对吗?”
我凝视着空空的咖啡杯,蕾切尔也沉默了。
“他说,据他调查得知,贝尔特伦加入我最好的兄弟项目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估计他跟很多男孩都结过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