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惠特莫尔:“那她的反应呢?”
“这是什么鬼东西?”约翰问。
约翰:“目前无可奉告。等德沃尔先生的遗嘱认证过后可能就有了。但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类的附录就算有,也很少被法庭采纳的吧?”
约翰:“事情处理得还顺利吗?我知道这种事有多难挨——”
“我觉得拿来当纪念挺好的,”罗米说,“但我其实是想拿一只砍下来的手装进去送你的——真讨厌礼盒搞混了你看。怎么回事嘛!”
惠特莫尔:“你知道个鬼啊,大律师,我跟你说,这些废话我们就省一省吧。”
“怎么他没塞进你嘴里!”我说。
约翰:“这不就省了吗?”
“有时候法官也会允许,但很少见。不过,这不是我们录音的理由。四年前就靠我们的录音带救过一个男人的命,就在我刚进事务所的时候。那男人现在由证人保护计划保护着。”
“这本同样是我的最爱,”我说,这是实话。“我也喜欢里程数多的书。”这也是实话。我翻开书页,看到里面的衬页上抹了一道巧克力,已经干了,颇为得意,便拿笔写下:弗里达·肯尼迪留念。谢谢你先生适时伸出援手,谢谢你把他借给我,谢谢你爱读我的作品。迈克·努南。
“放吧。”
我们走到机场外的小停车场时,乔治改朝一辆灰色的日产尼桑“阿蒂玛”走去,在车后座摸了摸,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本破破的《红衫男子》。“弗里达要我拿这本来。她有更新的书,但这本是她最喜欢的。不好意思书弄成这样——她读了约有六遍。”
他靠向前去,压下按键。
“加里·布里斯吓过的人可多着呢。”肯尼迪接口说,嗓音低沉浑厚,“这一带就只剩他还在用这玩意儿,他的寄物室里还有十或十一个。我知道这个,是因为这一具就是从他那边买来的。”
惠特莫尔:“你把德沃尔先生遗嘱的条件转达给他儿媳妇了吗?”
“还真是把我给看傻了,”我说,“一个老家伙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对着佐罗的面罩嘟嘟囔囔。”
约翰:“已经说了,夫人。”
“公园大道的大律师啊,”罗米看着乔治说话时,还特别把重音拉长,变成:公——园大——道的大——律师啊,“从——没见过这样的玩意儿,是吧,小朋友?没见过,哪——会见过。”接着切换到正常的腔调,谢天谢地。我长这么大一直住在缅因州,拿扬基腔来恶搞取笑在我听来“笑果”不大。“这是面罩速记机,速记员听迈克作证的时候就戴着这东西,迈克一直盯着他——”
“这两样我都在行。”乔治·肯尼迪说。
约翰:“沙漠那边天气怎样,惠特莫尔女士?”
“玛蒂说十一点能到,”约翰跟我们说,“我们喝一点啤酒,玩玩飞盘。”
惠特莫尔:“热。”
“就是今年这七月又热又难熬啊,”我说,“总归就是这么一句。”我把面罩速记机的带子绕在一根手指头上甩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