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

“真有意思，”约翰说，“真有意思，真的。”他从油腻腻的纸袋里抽出一根莫塞瑞拉干酪条，从中间折断，细细端详里面黏糊糊的白色奶油，脸上一副惊吓又不解的表情，“这里的人真的吃这样的东西啊？”他问道。

“就在你跟凯拉·德沃尔讲话，然后再跟玛丽·德沃尔讲话的时候，有别的车辆从你们身边开过去吗？”

“五辆呢？”

“比索内特呢？”约翰·斯托罗问，“他到哪里去了？我从没见过有人叫罗密欧的。”

“有可能。”

“他说他得直接回刘易斯顿去，不好意思。”

“会不会是三辆？”

“说实在的，对一个三岁的小孩来说，她的情绪还不错——”

“昨天晚上的读书会怎样啊？”我问她，“林迪·布里格斯没生吞了你嘛，我看。”

“因为凯拉·德沃尔在闹脾气。”

她笑了，两手合掌一拍，高举过头，摇了一摇：“好轰动啊！我爆红啦！我不敢告诉她们我说的看法里面最棒的都是你的——”

“对。”

“其实我们人少一点反而好，至少一开始要这样。”他张嘴朝三明治咬下去——夹在长长的潜水艇面包里面——然后看我一眼，眼神有一点惊讶，“不赖嘛。”

“我不确定。两辆有吧。”

“吃过三次之后，你就终生上瘾。”玛蒂说完，张口就朝自己的三明治狠狠咬下去，很高兴。

“多少辆？”

“跟我们讲一下采证庭的经过吧。”约翰跟我说。我就在他们吃东西时，将情形讲了一遍。讲完后，我拿起我那份三明治，开始赶我落后的进度。我都忘了意大利三明治有多好吃——甜甜的，酸酸的，还一路油得要命。当然，那么好吃的东西绝对不会有益健康，这是铁律。我想中年男子被年轻美眉来个紧紧的大熊抱，在法律上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

“大恩不言谢。”斯托罗插嘴。他正在把他的三明治从牛皮纸包加绳子的束缚里解放出来，拆得很小心，不是很利落、干脆，全靠指尖。

“但你没办法确定，对不对？”

“——我说我看了几本书，在里面找到了可以用的东西。真棒，觉得自己很像大学生。”

“不会，没那么多。”

“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