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板给他的工资。”布莱泽说。

“布莱泽。”

“对，”乔治说着猛喝了一口酒，“工人只值他妈的老板给他的那点钱。”

“好的。”他向门口走去。

他开车回自己的小破屋，心中盘算着实施那一计划。他和乔治从波士顿一路北上来到这里后就一直住在这小破屋里。他想他会被抓住的，可是……二百万哪！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再也不会挨冻受寒。可万一他们抓住你呢？最坏的结果就是判你一个终身监禁。

“反正足够你不用再冒着寒风去骗人订阅什么连影子都没有的杂志，或者去假装为红十字会募捐。”乔治说，“你觉得怎么样？”

乔治真是爱管闲事，只可惜他最后管错了闲事，而且管得过了头，结果就这样送了命，再也没有机会发表高见。乔治已经死了，布莱泽只是在脑海里想象着他说话的声音，给他编一些好台词。乔治在那仓库里与人赌博时送了命。

“你究竟会要多少钱嘛？”

“真像个孩子，”乔治说话的口气很无奈，“一个会刮脸的孩子。”

“二百万，”乔治说，“你一百万，我一百万。不能贪心不足。”

“‘哦，乔治，哦，乔治。’快出去把路上的车轮印扫干净。”

如果真是那样，他也同样不会再挨冻了。

“哦，乔治——”

他开着偷来的福特车回到了车棚，这次没有忘记将车痕扫净。这样做会让乔治高兴的。

“可你没有把那该死的车轮胎印清除掉，是不是？布莱泽，你为什么不干脆在外面竖一块牌子，写上‘刚偷的车就在这边’？你还可以收门票让大家来参观。你干脆这样做得了。”

布莱泽顿时面红耳赤。

“贪心不足就会被抓住的。”布莱泽说。

“你他妈的先把裤子穿上好不好？”

“贪心不足就会被抓的，”乔治附和着说。“我是一直这样教你的。你还记得一个普通工人值多少钱吗？我告诉过你的。”

“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