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下恋情

“你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吗？”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就是能背着对方的悲伤，独自行走的人。你记住，我就是你的这种朋友。”

“田护士，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闯下大祸，”欧阳嘉严厉地看着她，“要是我们不小心开枪误伤了你，那可怎么办？”

一直强忍的泪刷一下滑落，田恕恕失声哽咽：“马医生！”

“我本来是想到派出所把自己和冯雅丽换班的事情说清楚，刚走到院子的时候，突然停电了，随即就听到一阵野猫的怪叫声，我一下子就想到被杀死的冯雅丽和方荣荣，越想越害怕，慌忙地跑上二楼，然后发现有人在后面追我，我以为是凶手，跑上二楼后连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后来就听到一阵枪声，我吓得……”

“谢谢你。”她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停顿了五秒钟，又轻声说，“对不起。”

既然马所长都这样说了，欧阳嘉几人只好先行回避。马所长和田恕恕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马所长点上一根烟，缓缓开口：“你刚才说的等人，是在等阿文吗？”

他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目光一下子变得黯然。

“我要和她谈的事与案子无关。”马所长见大家一脸疑惑，继续解释，“是一些私事，其实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家事。”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问：“你和阿文……就是那种爱吗？”

“我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就想再见阿文一面。”田恕恕低声恳求。

她微微点了点头：“直到死亡，不，即使是死后，我的生命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就算他回来，我也不许你们见面。”

“真的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他露出苦笑。

大家看着马所长，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对不起’真是一句糟糕的话。”他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欧阳队长，我想单独和田护士谈谈，可以吗？”马所长突然开口。

“我进去了。”她低下头，飞快地转过身。没走出两步，手腕却被一把拉住，转眼间，人已经被拉进怀里。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田恕恕羞愧地低下头。

“也许阿文很快就回来了。”

“我相信，马医生一定也能拥有那样的爱情。”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这是我亲戚家的地址，我离开坟岭村后，可能会住在那里。如果有一天你见到阿文的话，请一定代我捎给他。”

“还等什么啊！”马所长不耐烦起来，“你不是说这个月会离开坟岭村吗？”

“知道了，快进去吧！外面冷。”他接过来，将纸条握在手中。

田恕恕低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