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下恋情

“没有。”马亮又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模样。

田恕恕一阵漫长的沉默。她的沉默，明白地表达了这个问题带给她什么样的压力，她为自己感到羞愧，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

见马亮不肯说，陆凡一也没再问。车里一阵沉默。

“什么私人原因？”果然，有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出相同的问题。

“上车！”车窗降下来，驾驶座上的人探出半个脑袋。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小宋反问。

“陆警官？怎么是你？”马亮惊愕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觉得，田护士应该与今天的案件无关。”陆凡一说。

“上车再说。”陆凡一打开副驾的车门，等马亮坐上车后，他将暖气调大，启动车子往回开。

“好了，进去吧！”他很快推开她，催促她进屋。

一直沉默的欧阳嘉冷静理智地开口：“田恕恕，你刚才为什么要跑？”她明白，如果一个人是凶手，绝不会大半夜主动跑到派出所哭诉自己犯了错，但这种事没有模式可循，谁也说不准。

“那我进去了。”她没敢看他，一直低垂着头，转身往院子里面走。

“好吧。”李宁点头。

马亮的目光一直紧紧锁住那道红色的背影，直到她关上门，屋子里亮起灯，他还站在那里。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让一切看起来那么不真实。他又站了一会儿，捏了捏手里的纸条，装进大衣口袋，这才转过身，踏着厚厚的积雪往回走。

“等人？”小宋哼了一声，“狡辩！我看，你就是凶手！”

“你一直等在田恕恕家门口？”马亮转头看着他。

“我……”田恕恕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我在等一个人。”

“我有些事情想向她核实一下，不过今天太晚了，而且她的情绪看上去也不太稳定，明天再问吧。”陆凡一扭头看了副驾驶座的马亮一眼，问，“你失恋了？”

“说啊！什么私人原因，让你和冯雅丽换班。”小宋步步紧逼。

“有人看见了，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总之，田恕恕确实没有作案时间。”陆凡一不愿把老何跟踪田恕恕的事说出来。“而且，不论是杀死老李一家，还是把冯雅丽和方荣荣吊起来，没点力气是绝对办不到的，单凭这一点，田恕恕就不可能是凶手。”

“喂，马医生。”

“你怎么知道？没准是她自己编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马亮回头，看到一辆停在黑暗中的车突然亮起大灯，强烈的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因为田恕恕有两个不在场证明。第一，今天在医院的三十六个人中，并没有田恕恕，所以方荣荣的死与她无关。第二，冯雅丽被杀的时候，她确实在坟岭山那边等人，同样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