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下恋情

欧阳嘉没说话，只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是箭尖，能杀人的。

“欧阳队长，你和李宁警官负责盯住院子的每个出入口，我和陆警官假装出去检查线路。”马所长也掏出枪，打开保险，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四个人来到会议室，李宁赶紧找来热毛巾给马所长敷伤口。

“我猜昨天晚上潜入我房间的人，今晚又来了……”陆凡一说着，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周琳，怎么回事？小陆说马所长是凶手。”欧阳嘉问。

陆凡一一边和马所长说话，一边警觉地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沉重的雪花簌簌地落在院子里。突然，黑暗的空气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哭声，充满了怨气和诅咒，仿佛孤魂野鬼，听得人毛骨悚然。

“什么啊！我可没这么说。”周琳在那一边也急了，“我刚给陆凡一打电话，说到一半就没人听了。后来我反复拨打，一直无人接听，你和他在一起吗？”

“我们这里停电是常有的事，有时候碰到县里检修线路，也会临时停电。”马所长回应着，“今天可能是暴风雪的原因造成电压不稳才停电的。”

“在，他正用枪顶着马所长的脑袋呢！”欧阳嘉用余光瞥了陆凡一一眼，“你快把情况说清楚。”

“你在说什么啊？”欧阳嘉和李宁面面相觑，绝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结论。

“马所长，那是什么房间？”欧阳嘉问。

“刚才周琳来电话了，冯雅丽额头上的血迹就是马所长的！”陆凡一低头瞪着地上的马所长，厉声质问，“马所长，你还不承认吗？如果冯雅丽不是你杀的，你的血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额头上？”

二楼的走廊一片漆黑，一个黑影在其中一个房间门口一晃就不见了。

“一定是搞错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事！”马所长真是有口难言，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陆凡一故意抬高语调：“马所长，你们这里经常停电吗？”

两分钟后，她挂断电话，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推开陆凡一，将马所长扶起来：“马所长，不好意思，我扶你去会议室休息一下吧。”

暴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又冷又湿的空气如千万支铁钉扎进骨头缝里。

“欧阳，你干什么？他可能是凶手啊！”陆凡一不敢置信。

“好主意。”陆凡一跟在马所长身后，两人走到院子里。

“那人跑上楼了！”陆凡一大叫一声，和马所长一前一后冲上楼梯。欧阳嘉、李宁、小宋听到陆凡一的喊声，从会议室冲出来，紧跟在他们身后也跑上楼。

“你最好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你的麻烦就大了。”陆凡一说。

没等马所长回答，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欧阳嘉和李宁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这时，欧阳嘉的电话响了，是周琳打来的。

“什么声音？”陆凡一的神经如电线走火般嘶嘶作响，心脏狂跳不止。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就听到了这个声音，当时误以为是夜猫子叫魂，现在听得非常清楚，是一个女人的哭声。他飞快地环顾周遭，在浓黑的阴影里寻找蛛丝马迹，旷野里吹来一阵阵能把人冻僵的暴风雪，这个小山村越来越让他觉得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