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下恋情

“什么？”陆凡一听完，一下子愣住了。

“应该就是这样，这就能解释方荣荣为什么会发疯。如果她一直是晕的，直到警察赶到现场她才醒，怎么可能疯呢。所以，我认为，方荣荣当时没有被电晕，也许只是无法动弹，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反倒是凶手行凶的过程把她吓晕了，她受了强烈的刺激，这才会发疯。”陆凡一解释。

“法医有没有说是什么血型？”马所长焦急地问。

“你的意思是方荣荣当时并没有被电晕？”李宁问。

“失踪后你是不是到市局备案了？”

“一定是被凶手拿走了。”小宋若有所思地拿过现场人员的名单，挨个儿名字看下去，“看来凶手就隐藏在今天医院的36个人里面。”

马所长点点头：“我托关系让公安局的人在本市以及周边城市找一找。”

“等我们从天台跑到楼下的时候，那双鞋就不见了。”

“你留DNA存档了吧？”

“陆凡一，这里没你的事了，你给我站一边去。”欧阳嘉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强硬过。

“该死的，又停电了！”黑暗中响起了小宋的咕哝声。

陆凡一这时也意识到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一言不发地站到一边。

所有人立刻警觉起来，就在这时，会议室墙壁上的钟突然“当当当”地响起，吓得人心头一颤。头顶的白炽灯闪了几下，啪一声熄灭了。屋里屋外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欧阳队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宁一边拧毛巾，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那双鞋呢？”欧阳嘉问。

“那当然，否则公安局的人怎么找啊？就算是找到一具尸体，也好比对吧。”马所长说着说着，眼圈就有点红了，“七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陆凡一继续说，“还有一点，杀害方荣荣的凶手应该就是杀害老李一家的凶手，因为当方荣荣被凶手从四楼吊下来的时候，脚上穿着一双超大号的黑皮鞋，那双皮鞋很可能就是杀死老李一家的凶手穿的鞋。”

“陆凡一，你也不听周琳把话说完就鲁莽行事，周琳是说冯雅丽额头上的血迹和马所长的DNA样本，相似度为99.99％，这可以证实凶手是马所长的直系亲属，但绝对不是马所长本人！”

“所以，当方荣荣咬伤陆凡一，凶手才明白方荣荣看到了自己行凶的过程，凶手害怕她神智恢复正常后说出实情，就谋杀了她。”欧阳嘉补充。

“嘘，院子里有人！”陆凡一压低声音。

欧阳嘉没有回答李宁，而是问：“马所长，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失踪了？”

“怎么了？”欧阳嘉发现了他的异常。

“是啊，我的小儿子马文，七年前失踪了。”马所长用热毛巾按住额头上的伤，疼得直吸气。

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暴风雪吹得窗户哐哐作响，陆凡一起身去关窗，往外头看了一眼，原本关窗的手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