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老太

“她，她就是王半仙？”陆凡一剧烈地咳嗽着，惊魂未定地看着在铁栏杆后面又哭又笑的老人。

“随便吧！随你们怎么想！”马亮长长地叹了口气。

“呜……”陆凡一挣扎，无奈这个老太婆力气大得吓人。他摸到腰间的手枪，正要从枪套中拔出来，却被老太婆单手一把扣住手腕。手腕一麻，枪掉在地上。

“知道马文去哪里了吗？”欧阳嘉问。

“我很遗憾事情变成这样，陆警官，你是个不错的人，但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老太婆露出狞笑，加大了扣在陆凡一喉咙上的力道，“看来你对应付老人很不在行，并且很容易放下戒心。”

讲述这么一段往事似乎让马所长很疲惫，他扶着椅背站了很长一会儿，给人的感觉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低声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阿文，他一走就是七年。这个臭小子，我不过说了他几句，他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王半仙，你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小宋，他一看拘留室里的情景，立刻冲进来，拔出手枪，毫不犹豫地用枪柄砸在老太婆的手腕上。

“你刚才说的‘他’是谁？”陆凡一脑中有一根惊醒的弦被拨动。

李宁把笔递给他，见陆凡一飞快地在纸上画着什么，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恶鬼。”老太婆小心翼翼的语气，就像会把谁吵醒似的。

“我知道了！”陆凡一突然大喊一声，“李宁，有没有笔？给我拿支笔过来。”

“谁？”陆凡一没听清她的话，又向前靠近了一些。

“好，走吧，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永远结束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没出息的混账东西。”马所长在后面大喊。

老太婆吃痛，松开手，在铁栏杆后面发狂似地大喊大叫：“时辰已到，冥门遁开，恶鬼还魂，死无全尸！”她此刻的样子与前一秒判若两人，仿佛封闭在自己充满仇恨与愤怒的世界里。

马亮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出医院大门，高大的背影显得那么寂寥。

“王半仙，你少给我装神弄鬼，信不信我饿你三天三夜，让你脑子清醒一点。”小宋不客气地大吼一声，却引来老太婆一阵不以为然的狂笑。

“你这个家伙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为了那个女人，要和我一刀两断吗？”

马所长沉默不语，只一个劲儿地吸烟。

说时迟，那时快，老太婆扭曲的脸紧贴着铁栅，一双干枯的手像鹰爪似地紧紧掐住陆凡一的脖子。这一下兔起鹘落，陆凡一哪里会料到她会这么做，立刻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难道田恕恕那天晚上说等一个人，就是在等马文？”欧阳嘉马上联想到田恕恕说过的话。

“别动！很快就过去了，很快你就会感觉不到痛苦了。”老太婆在他耳边低声地呢喃，“陆警官，你不该来这里，坟岭村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是人间地狱。”

“有村民说，看到他那天晚上跑进坟岭山，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