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人行凶
“就是昨天晚上,杂货店那个女护士,长得最高挑的那个。”老何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她的身材真够辣的,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说辞,跟大老粗们待久了,说不出文绉绉的词。看到她,谁都会动歪脑筋,至少带种的男人都会。”
小宋迟疑了一下,开口说:“我可以解释陆警官的问题。”
陆凡一想起老何昨晚对田恕恕的言语挑逗,内心涌起一股憎恶和愤慨,受够了这位考古学家的粗鲁和野蛮态度,真想拿冷水泼他。“不是说有事情跟我说吗?为什么扯上女人的身体了?何教授,麻烦你有事说事,别再幻想女人的身体。”
“你进去了?”陆凡一盯着不断下滑的山体,山坡上的石头翻滚着掉下来,扬起阵阵灰尘,他的眼神带着狐疑和些许惊愕,“你就不怕墓顶坍塌吗?”
“野人的肺活量肯定比普通人大上几倍,这点煤气对于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小宋脑子里似乎出现了当时的情景,继续说,“我的推理可以非常完美的解释陆警官提出的每一个疑点:第一,凶手为什么翻墙进去而不走院门;第二,煤气罐上为什么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第三,老李一家四口的脑袋为什么会被拧下来;第四,凶手如何知道煤气中毒的原理和扩散时间。”
“我应该不是第一个。”
“那野人为什么不会煤气中毒?”李宁提出质疑。
陆凡一对老何的话心存怀疑,难道有人在这位考古学家之前捷足先登了?可是小宋刚才明明说,坟岭村的村民都不敢踏进墓地半步,连盗墓贼都尚未光顾。更让他心中疑惑的是,他和老何并不熟,一位是长期户外作业的考古学家,一位是奔走于命案现场的重案队首席警探,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类人,老何为什么专门找他来说这些呢?难道这位考古学家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凡一真想用手指塞住耳朵,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在旁边的土堆后面一闪而过,看样子很像老何。
“放狗屁,你这个只会戴着偏见和妒忌的有色眼镜来评判别人的毛头小子,老子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警队练习立正稍息呢!”李宁气呼呼地站起来。
“老何!”他叫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头顶突然一阵哗啦啦的泥土崩落声,有工人“啊”地一声大叫,从斜坡上滚下来。他正要跑过去看,身后却传来老何的声音:“别过去,那边很危险,有人会处理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无意冒犯。”小宋的语气中充满怀疑和戒备。
陆凡一转过头,看到穿着灰色哥伦比亚运动夹克和蓝色宽松牛仔裤的老何,他嘴角叼着一根烟,懒洋洋地说:“陆警官,你来得挺早啊。”
这种说法简直匪夷所思,不过仔细想想似乎还挺合情合理。
老何像是看出了陆凡一心里的疑惑,眉毛一挑,嘴角在微笑,却故意岔开话题,吊他的胃口:“你觉得田恕恕长得怎么样?”
“首先,我认为凶手很可能就是荒山里的野人。”小宋坚持自己的看法,“从我警校毕业分配到坟岭派出所也有一段时间了,经常听到关于坟岭山里野人的传说。其实,这个案子也许并没有像陆警官说的那么复杂,野人的动机很简单,冬天荒山上食物匮乏,他就从山上跑下来找食物,碰巧进入了老李家。翻墙进去完全是因为他动物的本能,一方面他有很强的跳跃力,另一方面,在他的意识里也没有‘门’这个概念。至于煤气中毒,也许只是巧合,碰巧老李家今晚做饭忘记关煤气了,野人进入房间的时候,老李一家已经煤气中毒了。野人当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把他们的脑袋拔下来带回去当晚餐了,因为脑髓对于很多肉食动物来说,可是最丰盛的晚餐。”
“什么?”陆凡一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你说说看。”欧阳嘉点头。
李宁先是一惊,然后有些气恼:“这跟城里人乡下人有什么关系,推理就推理,不该抱任何偏见!”
陆凡一走过去,“你不是说有些事情要告诉我吗?”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意外?坟岭村地势奇特,村子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山脉,没人知道山里有什么东西,就算有野人也不足为奇。再说,荒山野人的传说也不是最近才传出来的,都传了三十多年了。”小宋冷眼看着李宁,怪异地笑了笑,“不过,像你这种一辈子待在大城市里的人,自以为什么都比我们乡下人高明,接受不了我们的观点也是自然的。”
“你太心急了,陆警官。”老何笑了笑,突然问,“知道这是谁的墓吗?”看到陆凡一摇头,他抖出谜底,“这座墓的主人是宋代刑部侍郎,我花了三十年时间才找到它的确切位置。你绝对想象不出来,我在墓里面发现了什么。”
“你似乎是在暗示,这起灭门案不是谋杀,而是意外。”李宁不以为然的语气显然是要蓄意激怒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