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绝处逢生

“臭小子？呵！”陆凡一冷笑一声，毫不退缩、清清楚楚地说，“我是负责坟岭村连环谋杀案的警察，我在执行任务，你说我算什么？”

“墙壁上刻着浮雕，好像是……”黑暗中，陆凡一强行将手机开机，手机发出最后一丝光亮后，就永远失去了光芒。

“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就能包庇罪人啊？田恕恕一天不离开这里，坟岭村就一天不得安宁，你们也迟早完蛋！”

“放屁！”老板娘满脸通红，噗一声吐出口香糖，像一个决心集结军队来镇压顽敌的复仇女王，“你们查了那么多天，查出个屁了？你们放任那个姓田的女人继续在村里做恶，你们就是同伙。”

“就是这个。”田恕恕也摸到了，双手放在酒杯的图案上，用力一按，两个酒杯立刻沉了下去。紧接着，轰隆一声，两个酒杯之间的墙壁突然开裂成左右两半。

“希望你不要用‘放任’这个字眼。”陆凡一威严地说，“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蛮不讲理，我就要以妨碍国家公务的名义逮捕你们。”

“我摸到了！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酒杯。”

话音刚落，十几个村民迅速围上来，速度快得惊人。

陆凡一走到欧阳嘉身边，与她肩并肩站立，一脸严肃地问：“田护士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各位？”

“我闻到了，有点刺鼻。”

“这完全跟私人恩怨无关，只要把田恕恕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警察同志。”老板娘直截了当地说，“最近坟岭村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应该很清楚，老李一家被灭门，冯雅丽和方荣荣死了，现在，夏晓蕙也死了，考古学家老何又莫名其妙地失踪，我们怀疑那具腐烂的尸体就是老何。”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陆凡一突然吸吸鼻子。

“你的意思是，这几起谋杀案都应该归因于田恕恕？”陆凡一抓住问题的关键之处。

“临觞有面对着酒杯的意思，看看图案中有没有酒杯？”

一个中年人扯着嗓子压过所有人的声音：“臭小子，你算什么？这是我们村子自己的事，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明白了，这个图案正好与最后两句诗对应起来，‘与君曾论平生事，不觉临觞泪满襟’。”陆凡一话里透出一丝兴奋。

“就是！”村民纷纷附和，态度坚决且相当不友善，呼出的缕缕白雾如一辆运煤列车从他们身上碾过。

田恕恕借着这一瞬间的光亮，立刻看清了浮雕的图案：“好像是两个人在对坐畅谈。”

石门内一片黑暗，完全没有一丝光亮。两人就像盲人，缓缓挪动着前进。

“对，难道你不知道她奶奶是谁吗？就是那个不断诅咒村子的王半仙！田恕恕是她唯一的后人，也是继承她诅咒的女人。”老板娘冲陆凡一嚷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嚼着口香糖，“三十年后，冥门遁开，恶鬼还魂，死无全尸。田恕恕今年30岁，正好印证了王半仙的诅咒。田恕恕是个被诅咒的不祥的女人，就是她给坟岭村带来了灾难。”

“当然要进去。”陆凡一摸黑先走进石门，田恕恕也只好紧跟着进去。

“我认为这几起谋杀案应该归因于某个冷血的、没有良知的人渣，而不是把责任都推在田护士身上。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和这几起谋杀案有关。”陆凡一义正词严地反驳，“凶手肯定还会再次作案，我们正在想办法制止他，这是我们目前努力的方向。”

“要进去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