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围捕，插翅难飞

“我好像看见他了！”谢刚从水里冒出头，大喊一声，随即又一头扎进水中，飞快地朝救生平台方向游去。

欧阳嘉接通电话：“喂？”

透过救生平台的网孔，陆凡一赫然看到十几个重案队的人穿着泳裤戴着泳镜已经在水里找他很久了，心中暗暗钦佩，好个谢刚，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刑警，一个回马枪杀得他措手不及。

谢刚前脚刚离开，救生平台下方的网孔后面慢慢露出一双眼睛，不是别人，正是被全城通缉的陆凡一。

“中国人从来都是这样，堂而皇之地窃取别人的成果，不尊重真正的艺术，略懂皮毛就班门弄斧，利用他人的天赋为自己谋取利益。这是国人犯的罪。但我，会教你们怎么重新认识艺术，洗脱无知的罪孽。那些舞文弄墨的混蛋，他们罪有应得。而下一个人，就是你，欧阳队长。”

每个人都以为陆凡一会藏在水里或者混在游客中，谁能想到，他竟然就躲在这位中队长刚刚站过的平台下面呢？

“你是说翻唱或批判涅磐乐队的那些人有罪？”欧阳嘉问。

等待了片刻，见没什么动静，陆凡一屏息，一个猛子，穿过救生平台，悄无声息地潜行到深水区。

曹帅带人检查了四条滑梯回来，没发现什么异常，迟疑着说：“会不会是陆凡一为了消除气味，进来洗了个澡就走了？”

“你听到那个混蛋说什么了吗？”李宁担忧地看着她，“他说下一个就是你。”

“除非他把衣服和鞋子也洗了，否则还是会有气味的。”谢刚说。

欧阳嘉收起电话，转头看着现场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继续工作。”

“没准他真的洗了衣服呢？反正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一样可以逃走。”老马继续说他相信的假设，“偷泳裤和泳镜只是他的障眼法。”

“我并没有什么计划。”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而从容，“我是在帮他们洗清罪孽。”

正要冒头换气，目光无意中穿过戏水的游客，他蓦地发现十米开外的地方，谢刚戴着一个硕大的潜水镜，正潜伏在水里朝这边望来。

欧阳嘉脸色大变，朝在场的人使了个眼色，按下手机的免提键：“秦川，你的计划已经被我们识破了，我劝你赶紧向警察自首。”

这一瞧可把他吓得不轻，飞快地把头埋进水里，潜回到救生平台，躲在网孔后面。

“很佩服你们，居然这么快找到我。”一个理智低沉的嗓音，“打伤那位警察，我很抱歉，我情非得已。打电话是祝愿他早日康复，另外，欧阳队长，我留在你门把手上的小礼物，你喜欢吗？”

一阵沉默。

谢刚沉默了一会儿，怒气在他眼中郁结，气得狠狠地在平台上跺了几脚，怒吼道：“撤！”

“多说无益！”随后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特警解除对游客们的限制，游泳场馆又重新热闹起来。

“秦川……”欧阳嘉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