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藏在表象后的诡异

一问一答，十足的默契，紧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

陆凡一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再次飞快地转头，身后依然什么也没有。只有风从卫生间的窗户吹进来，刮得浴帘哗啦作响，像一群索命的孤魂野鬼。

欧阳嘉知道陆凡一在盯着她，她脸颊忽然发烫，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他这些问题虽然无厘头，却让她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点儿。

是他的幻觉吗？陆凡一慢慢扭头，镜子中，关涵就站在他身后，眼中射出青灰色的光芒，那是尸体的颜色。

他愕然，她竟然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不过，她的反应似乎迟钝了些。

陆凡一觉得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与自己十指交缠。刹那间，他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极寒之地，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往外冒冷气。一低头，看到自己手中正捏着黎冉写的那张乐谱，上面有他刚刚用铅笔划去的m。

他又脱口问道："那海胆为什么叫海胆呢？"

"做梦吗？"关涵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冰冰的。

"因为胆子特别大！"

算了！看在两人生死未卜的分上，先不想那么多了。

"真相是什么？"

黑暗中，他低声问："欧阳队长，你知道，小鳗鱼为什么叫小鳗鱼吗？"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真相被谎言埋葬。"

没人搭腔，那一瞬间，陆凡一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不敢相信这个愚蠢的问题竟然出自自己的口中。

"关涵，你已经死了，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陆凡一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秋刀鱼为什么叫秋刀鱼呢？"

"陆警官，别来无恙！"关涵突然开口，声音清清楚楚地响在他耳边。

"因为长得像秋天的刀子！"

那一刻，陆凡一忽然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迷茫。他在做梦吗？梦中撞见了关涵。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就是......见鬼了。

一句话，说得陆凡一冷汗涔涔，"害我的人是谁？"

"算了，当我没说。"说完这句话，他保持沉默，决定再也不开口。

"陆警官，如果再找不到凶手，你会死得比我还惨。"

过了片刻，响起一个轻轻的声音："因为总是慢吞吞的，所以叫小鳗鱼。"

一切真实得不像梦境。难道，他不是在做梦？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