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藏在表象后的诡异

欧阳嘉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走出电梯的时候，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修理工："你有在十楼放维修警示牌吗？"

这张纸条现在应该还在他的背包里。陆凡一像火箭一样蹦起来，匆忙翻看自己的背包。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三遍，压根没有发现什么纸条。

"放了！可能清洁工打扫的时候，挪开了。"修理工有点委屈。

纸条上面写的，不正是PNA三个字母吗？

"很好，要是能活着出去，就这么做吧！"

难道有人在暗中协助他查清真相，也有人在暗中阻挠他破案？可是，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有什么背景？而他为何成为这两股力量博弈的交叉点？

"我会的。"

陆凡一后背一凉，隐约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什么。那张纸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抽屉里，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拿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真后悔当初没有重视这张纸条。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穿透沉寂的空气，电梯门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像是闷在棉花里的爆炸声，电梯飞速下降，犹如一辆呼啸而过的列车。短暂的一秒钟后又猛地停住了，两人的身体重重一震，这一次不知道停在几楼。又是极度惊险的一次空中旅行。

关涵？他吓得连忙转头，身后空荡荡的，一股阴冷之气从窗户中吹进来。

见鬼！陆凡一急促地喘息着，脖子上青筋毕现，抱着欧阳嘉的手浮凸着小块肌肉。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猛然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就站在自己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两颗突兀的眼珠子嵌在漆黑的眼眶里，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他怀里的女人僵直不动，惊恐地用十根手指抓着他的腰。他敢肯定自己的腰上一定留下了很多爪印。

可是，纸条确实不见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纸条被人拿走了！

一个电梯维修工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电梯在维修，你们不知道吗？"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明明把纸条塞进包里了。这个包，从医院背回来后一直没动过。再说，他丝毫没把纸条的事放在心上，不可能特意把它扔掉的。

陆凡一和欧阳嘉怔了几秒，各自倒退一步，同时放开对方。

不可能啊！他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立刻清醒了很多。

一阵寂静后，黑暗中，陆凡一突然开口："欧阳队长，我曾经说过，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一辈子都活在愧疚、恐惧、悲伤和罪恶感中，比任何人都更想抓住凶手。我也曾要求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应该说是请求。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多傻。很显然，有人想让我做替罪羊。如果有天理，那个人应该下油锅才对。"

他仿佛站在一片黝黑的海面上，两股巨大的海浪像两条凶恶的黑龙，相互博弈、角逐、较劲，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正被漩涡拉向漆黑的深渊。

"你说得对极了！是该这样！"欧阳嘉知道陆凡一在盯着她，她仰起头，毫不回避他的注视，"那个混蛋毁了7个无辜的女人，我会替她们讨个公道。"

陆凡一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他感觉自己刚刚开始接近案件的核心，但是，直觉又告诉他，这里面隐藏着一个惊天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