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赤裸裸的午夜之约

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病房内，陆凡一在手枪的威逼下，又躺回床上，"老张，如果枪响了，整个医院都会惊动，你就跑不了了。"

陆凡一怒视着章南生："没想到，夺面杀手是你，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

夜色沉沉，一辆灰白色的捷达车缓缓驶出了赛文路。

就在这时，病床下面伸出了一双手，猛地抓住老张的脚腕，向病床内一拉。老张毫无准备，轰然仰面摔倒，"砰"的一声，枪响了，一颗子弹射进天花板。

"把葛艾丹叫出来！"老张大喊。

老张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哪有什么人影。"你小子耍我！"他的食指再一次准备扣动扳机。

"葛艾丹，是我，你出来吧。"连叫了几声，无人应答。

"章教授，你还在等什么？！"陆凡一怒吼一声。

"不行，医院到处是他们的眼线，我们这么跑会被发现！"陆凡一赶忙拉着章南生躲进了清洁室。

章南生问："要不要我来开灯？"

两人跑出病房，走廊一下子全是人。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住院的病人，都听到了枪声，纷纷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锅炉房爆炸了。

"开灯吧！"老张说。

"快走！"章南生从病床下面钻出来，拉起陆凡一向门外跑去。

"你骗我？"老张脸色发白。

陆凡一注意到老张的食指已经开始扣动扳机了！

"没有，她可能在卧室里睡觉。被车子撞伤后，她脑部神经受了损伤，所以睡得比较沉。"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也没办法，到时候我自然会认罪伏法。可是，如果你跑出去，公司的秘密就会曝光，这个划时代的伟大实验将付诸东流。我死不足惜，但不能让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

"章南生，你去卧室叫葛艾丹，现在就去。"老张用枪顶住陆凡一的脑袋，命令章南生走进卧室。

"啪"一声，灯开了，陆凡一赫然看见一张冰冷的解剖台摆放在房间正中间，上面空无一物，被擦拭得很干净的不锈钢台面，亮得人睁不开眼睛。

"啊！"老张痛苦地捂住双眼。

"你，你是夺面杀手？！"陆凡一惊恐地看着章南生。

陆凡一抡起身边的消毒药瓶，将整瓶消毒水泼到老张脸上。

章南生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