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卑劣的杀人预告

"吃点东西能让你好受点！"老张递了一块比萨给他，"放松点，凡一，你不是孤立无援的。"

她叹了口气："许队，别把不相干的事情扯进来。我可以告诉你，第一，我绝对不是凶手。第二，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该死的凶手。第三，这个凶手在故意挑战我。好了，我说完了。"

"你叫的比萨？"陆凡一问。

"没有什么事情非得搞得那么复杂，你说真话就是了！"许建东小心措辞，"我只想听真话。"

老张嘴巴鼓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

她垂下头："许队，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我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下次叫比萨告诉我一声。"陆凡一的话中带着情绪。

眼下，这个比萨盒子里装的会不会是某个受害者的器官？比如，手掌，内脏，眼睛之类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餐桌，借着透进窗户的灯光，猛然瞧见餐桌中间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餐盒。餐盒是木制的，绘着暗红色的花鸟鱼虫花纹，看上去十分精致。

老张还在洗手间没回来，他聆听着周围的动静，走廊里寂静无声，一种强烈的恐惧在他眼睛里闪动，都是因为凶手把这个本来安全的地方给毁了。

陆凡一回到宿舍，还没开灯，立刻闻到，或者感觉到了房间里有某种存在，就像心灵感应一样。

他慢慢朝桌子走过去，打开比萨盒的时候，手竟然在打颤。

欧阳嘉眼睛忽然就湿了。在经历了那么失败的一次婚姻后，她真的希望有一个踏实的肩膀可以依靠。有时候，她觉得许建东也许就是那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老张觉察出他话里的怒气，有点莫名其妙。一盒比萨也能惹到这位首席警探？

他飞快地转移目光，低着头凝视桌面，"欧阳，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小青年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一套我不懂。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我们的关系，我保证，你不会后悔跟我在一起。"

"抱歉！我紧张过头了！"陆凡一沮丧地坦承，然后扭过头，吸了一口气，终于平静多了。老张是少数几个能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扛的人，但他不愿意提自己那个可怕的梦。

欧阳嘉站起来要走，许建东连忙拦住她，"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相信你。"

傍晚七点一刻，天已经黑透了。风刮过院子，天空中有细细的雪花飘落。警队宿舍的走廊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声控灯在头顶忽明忽暗，令人心烦。

冰冷的五根手指突然扣在他肩上，陆凡一吓得跳起来，回头，脱口大喊："老张，你要吓死我啊！"

"你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许建东咬了咬牙，"造成伤害的是那个该死的凶手！"

"怎么了？你的脸白得像纸一样。"老张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他刚从洗手间回来。然后，他打开比萨盒，拿起一块香喷喷的比萨往嘴巴里塞。

"等抓到凶手，一切水落石出，我自然会把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很抱歉事情变成这样，倘若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