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卑劣的杀人预告

"听赵主任的意思，药效出乎意料的好。不过，我想停止治疗。"

欧阳嘉扭过头去，浑身的血液涌上脸颊。她何等聪明，岂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老张想开口，但没出声。过了很久，他朝窗口望去，语调有些低沉："欧阳嘉很讨厌你，我原本可笑地以为她对你有意思。"

"欧阳，你6月19日半夜去南郊高速公路到底是做什么？"

"这我清楚，至于原因，就更清楚了。我有理由相信，她正计划解决我！"

"我也只是怀疑。不过陆凡一确实很奇怪，他的推理有些过于完美，同时他又有作案动机，我很难不怀疑他。他要么是一个天才，要么就是一个恶魔。我相信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我一定能揭穿他！"

老张低头凝视着地板，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么说吧！欧阳嘉想要杀一个人，可以兵不血刃。"

陆凡一摇摇头，他什么也吃不下："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也知道你夹在重案队和我中间有多么艰难！但是，我非查清这件案子不可！"

欧阳嘉并不讨厌许建东，但她无法想象许建东住进她屋子的情景。她会看见许建东在她漂亮的地毯上擦脚，在她的大理石茶几上留下水渍。他会叫来一大帮哥们，一边看着足球，一边喝着灌装青岛啤酒，然后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

老张沉默下来，然后问道："你认为凶手今晚会去赛文路吗？"

"欧阳，你有很多事瞒着我，我不希望这样。"许建东显得有点委屈，"不然，我只好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哪怕在你沙发上露营，这样能多了解你一点。要不然，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凶手一定不是我!"陆凡一揉了揉紧蹙的眉峰，他的头很痛。

许建东正色地问："你说陆凡一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也认为她是凶手？"

欧阳嘉抬起眼睛看着他："是的，我在听，听得一清二楚。"

"我可没这么说！"老张问，"对了，你昨天复查怎么样？"

"你知道，你很可能像那些人一样遭到凌虐，剥皮，分尸。如果陆凡一真的是凶手，那么他已经盯上你了，真该死，他或许是国内最残酷的杀手。"许建东停下来看着欧阳嘉，"你在听吗？"

"你这么问，分明还是在怀疑我！"欧阳嘉可不吃这一套。

"你感觉还好吗？"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许建东转换了提问方式，"你那天刚好在那里，有没有碰巧看到凶手啊？"

陆凡一觉得老张似乎在试探什么，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我很好。老张，我需要你的帮助。老实说，等你睡着后我就要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怎么？你不相信我？"欧阳嘉沉下脸，"既然这样，你现在把我抓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