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头颅上的诡异字符

"你是哪里人啊？凡一。我们年纪差不多，我可以叫你凡一吗？"

"你这副表情，是不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己讨厌的人？"陆凡一像一幢摇摇欲坠的危房，眼中却还是带着笑意。

陆凡一飞快地看了眼手表，有些为难地一笑，"我恐怕没有太多时间。"

"我也烦透了。"他语气中透着无奈，"烦透了残酷的案件，烦透了杀害女人和小孩的那些混蛋。"

"我保证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窗外的天空阴沉湿润，陆凡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本该回到自己干净舒适的房间，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上两小时，而不是在空旷的会议室看着欧阳嘉这副冷美人的表情。

"那么，好吧！你想问什么？"陆凡一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葛艾青。

他们应该已经不认识他了吧！陆凡一自嘲一笑，端着餐盘默默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个人安静地吃早饭。

他眼中透着悲伤，"当我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些光溜溜的、人偶一样僵硬的女尸，回忆她们身上的伤痕，想象她们在死前遭受的折磨。我克制自己不去感觉她们。可是，我没办法克制。每次处理这类案件，都是如此。"

一片嘈杂中，他清峭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她转身要走，陆凡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欧阳警官，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辈子都在为死人的事情烦恼，我们所有的人际关系几乎都是在和死人打交道。"

"我能坐在这里吗？"一个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抬头，是满脸笑意的葛艾青。

"你想干什么？"一股愤怒涌上欧阳嘉的喉咙，"这世上到处都是自以为是的人，我真是烦透了。"

眼前这个小伙子高高瘦瘦，有阳光般的笑容和漂亮的眼眸，五官清秀，唇形完美，尤其是微笑的时候，两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要去哪里？"

好一个英俊的大男孩。陆凡一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

"我不爱听人啰嗦，有什么事，说。"她眯起了眼。

短暂的惊愕后，欧阳嘉淡淡地说："生日快乐！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陆凡一点头，"坐下来吧。"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陆凡一笑了笑，"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要扯远了。"欧阳嘉不耐烦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