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尸案的惊悚疑点

"喂，你到底怎么了？"

"爷爷，陆爷爷，我是你孙子行不？你倒是一气儿说完啊！你要急死我啊！哎，真他妈急死人了！"许建东向来口无遮拦，关键时刻，更是口不择言。

话未说完，他猛地扑向抽水马桶，又是一阵痛苦地呕吐。

"这么暴力干什么？"陆凡一像个没事人似的，擦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庞，"欧阳队长，你看，我的脸还算干净吗？"

"什么直接的、间接的，有线索就说。"许建东瞪眼看着陆凡一，恨不得对着他的屁股踹几脚。

欧阳嘉惊愕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

陆凡一想了想："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继续分析案件的疑点，看有没有办法挽回局面。正如我之前说的，第一起案子最能反映凶手的真实情况。虽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可是，第一起案子仍然有很多令人疑惑的地方。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越是看似离奇的案件越容易解决，越是平淡无奇的案件，反而越让人无从下手。620连环凶杀案很离奇，而那些离奇的疑点就是我们的切入点。"

说时迟，那时快，门"咔嚓"一声开了。

他默默地走过空荡荡的走廊，从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塞进口中。

许建东几乎是在怒吼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会的就是破案。破案是勤奋和智慧的结晶。你们这帮混球，勤奋等于零，智慧等于零，加在一起恒等于零。指望你们破案那是一项科研成果，我马上可以调到中科院去当教授了。"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么尖锐的话，倒是个不错的搭档。陆凡一笑着摇了摇头，只可惜......

"带你们这个重案队，我至少要少活十年，如果我一年赚十万的话，十年就是一百万。你们以后可以去出一本书叫《我是怎么谋杀一个百万富翁的》。我就想不通了，整个中国最笨的人也就这么百十来个，怎么会有一半在我们警局，而且偏偏集中在一个重案队，居然还碰到我这么一个中队长。缘分啊！"

"我看该保持冷静的人是你！"欧阳嘉愤愤地转身，头也不回"蹭蹭蹭"地离开，"死不了就过来继续开会。"

"别卖关子了，你就直接说有什么疑点吧！"许建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多等一秒，他就会被活活烤死。

这种时候，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欧阳嘉怒了，"你再不开门，我砸门了！"

"尸体上的字符是620连环凶杀案最离奇的地方。凶手为什么要留下字符？仅仅是提示我们下一个抛尸地点么？我们认为那8位数字是电话号码的想法到底对不对？这些问题我们先不考虑。最大的疑问是......"

"我这个样子，太丑了，我怕吓到你。"

脑中传来一阵阵刺痛，像针扎一样，陆凡一眼前忽然就黑了，不得不停下来。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我刚从医院出来。"陆凡一倒是笑得从容，"保持冷静，不要焦躁。放松点，我死不了。"

凌晨四点一刻，风雨消停，整栋大楼只听到许建东一个人的咆哮："我跟你们说，破不了案子，最简单了，请个民工，很便宜的，五十块钱一个钟头，破不了案子就让他拿个棍子站在你们后面，人家很开心的啊，有钱拿还能打人。你们一个个都该打。现在情况这么紧急，像你们这么懒，不肯动动脑子，吃屎都赶不上热的。还不快玩命地想，就算尿血，就算想破脑袋，也要想出一些线索来。"

"真够干净的！跟张白纸一样干净！"欧阳嘉恨不得踹他一脚，"喂，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陆凡一哪里见过这架势，以前的重案队可没有这种火爆的传统节目。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许队，线索是有一些，可都是间接线索，像刚才这么直接的线索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