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尸案的惊悚疑点

"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身体猛地一僵，脸色苍白，捂着嘴，一头冲进洗手间。

"那你推论半天有个屁用？我们一个个傻呵呵的，大半夜，听你在这儿说天书啊！"许建东火了。

"哦？"陆凡一笑了笑，"这一点都不奇怪，我们的职业会使我们不自觉地认为每个人都是杀人凶手。"

陆凡一分析道："我认为，第一次作案，凶手一定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完成的。但是，这个夺面杀手很聪明，也很狡猾，他马上开始周密地筹划整个犯罪过程。所以，第二次作案的时间相对拖得较久。

"让我进去，陆凡一，开门，我命令你马上开门！"

"我们再来看第五次和第六次案件。如果说，第五具尸体上有字符，凶手间隔两个月再实施第六次作案，没什么可疑的。偏偏第五具尸体上没有字符，这就奇怪了。如果像我们所认为的那样，字符表明下一个抛尸地点的话，那么，没有刻下字符只能说明一件事，凶手在杀第五个被害者的时候，还没有确定下一个抛尸地点。"

又是一阵呕吐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许建东已经完全听傻了："小陆，你，你能不能解释得再清楚一点。"

欧阳嘉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我不要紧，不要紧。"陆凡一好不容易说出话，挤出一抹笑容，"欧阳警官，你别进来，太丢人了，不要进来。我很快就出去了，很快就......"

过了很久，陆凡一才稍稍缓过来，继续说："我们面临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第五具尸体没有字符？其实，第一具尸体也没有字符，仅仅是背后少了一块皮。我刚才说了，第一次作案，凶手压根儿没有准备。没有留下字符，完全在情理之中。可是，第五具尸体不一样，这是凶手完美计划下的杰作，为何也没有字符呢？我们再回到作案时间这个老问题上。这一次，我们看看相邻作案时间间隔。"

"陆凡一，开门。"欧阳嘉还在门口。

陆凡一走到白板跟前，拿起黑色中性笔在白板上画了一张"时间间隔表"，表中一共有六条长短不一的线段，分布在六个不同的时间段上。

"陆凡一，你怎么了？开门，快开门！"欧阳嘉敲着门。

陆凡一表情严峻，清清楚楚地说："就是说，凶手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要杀第六个人。也许，他曾经设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没有杀害第六人的计划，自然也就不存在下一个抛尸地点了。所以，第五具尸体上没有留下符号，也就解释得通了。可是，后面的计划发生了改变，凶手不得不继续杀人，于是，出现了第六个、第七个被害者。"

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里面传来陆凡一痛苦的呕吐声。

许建东脱口问："是什么改变了凶手的计划？"

"怎么了？"欧阳嘉马上发现了他的异样，紧跟上去。

他怔了怔。自己怎么会流鼻血呢？

"各位请看，620连环凶杀案一共七次作案，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有两次作案时间间隔特别长。分别是第一次和第二次，第五次和第六次，每一次都足足相差了两个月。而其余四次时间间隔分别为一个月左右。"

这是？鼻血？

众人点点头，从图上看，六次时间间隔的长短一目了然。

陆凡一终于不再呕吐了，虚弱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鼻腔中忽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淌下来，随手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