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步步惊魂的杀人夜

呵，这位平日里冷面无私的美女警官，今晚竟然涂了鲜红色的口红。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葛艾青插了一句："赵主任，我们领导怀疑陆凡一可能患有人格分裂，希望这次能做个鉴定，我得把鉴定结果报上去。"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忽然就不舒服起来。

赵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小陆，你是我们临床试验的签约患者。我不仅要对你负责，也要对我们研制的萨迦药物负责。如果失忆是萨迦药物造成的副作用，那情况就非常严重了！"

不论是穿着庄严的警服，还是穿着性感的裙子，她无疑都是美的。这种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不是妖媚，不是艳丽，而是如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浩然清气。

"很严重是不是？"陆凡一问。

回眸转身的刹那，陆凡一以为她会看见自己。但是，她美丽的大眼睛只是极其慵懒地一扫，如翾风回雪，又似飞燕翩跹，一闪而过，快得根本没有发现他。

医院走廊上，赵主任一边翻看着厚厚的一沓检验报告，一边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凡一，是许队和欧阳队长，"葛艾青问，"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东北菜馆对面是一家很大的西餐厅，门口停满了高档轿车。其中有一辆特别显眼，熟悉的轮廓，熟悉的车牌，正是重案队的车。

"小陆，你到底怎么了？"赵主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结果还没出来呢！谁跟你说的，你只能活一年？你怎么说这些丧气话？"

下车的那个人不是许建东是谁？他穿着一身很酷的黑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他从车子前方绕到另一侧，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会死是不是？我只想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我还能活一年吗？"陆凡一试探地问，"不到一年吗？"

一只水润匀称的纤足踏在地上，优雅的白色高跟鞋无声地妖娆着，似乎在发出诱人的邀请。一个高挑的红影从车里出来。

跑完最后一个科室，已经是下午17∶00。

陆凡一"哦"了一声，端着茶杯，却一口没喝，目不转睛地望着街对面的那个人。

整整一天，陆凡一在赵主任的陪同下，几乎跑遍了第一人民医院的所有科室。那些巨大的仪器看得人心里发毛，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白老鼠，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实验台上。

她无意中的一抬眼，一转身，竟是万种的风情，看得人心头颤颤巍巍。那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羞，水遮雾绕。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哦，有这回事？"赵主任飞快地看了眼陆凡一，点点头，"那我再加一项精神科的检测。"

"小陆，不要胡思乱想，最后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要随便下结论。"赵主任停下来，转头看着他，"你的那位同事在办公室等了你一天，我们回办公室再说吧。"

欧阳嘉？！......即使隔着一条街，透过昏黄的街灯，陆凡一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人是谁。

"赵主任，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的病是不是恶化了？"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挪不开视线，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她这身红色紧身裙真美，低胸，裙子很短，裹着曼妙的身躯。

赵主任翻看他的检验报告，头也不回地说："回办公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