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步步惊魂的杀人夜

"检查完了，许队。"葛艾青连忙拿出那份精神鉴定书，"凡一的心理状况完全正常，不存在多重人格的问题。"

"许队！"欧阳嘉气息不稳地叫了一声。

许建东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接过鉴定书，看完后放在桌上，"失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胸口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宽掌覆盖。他的动作中透着隐隐的迫切，还有一丝......粗暴。

进门的时候，许建东和欧阳嘉显然看到了他和葛艾青，却没有起身，只是漠然地望着他们。

好几次，她突然醒来，听着黑暗里的动静，什么也没有，只听到许建东在打鼾。

欧阳嘉端着红酒的手僵在那里，笑容一下子从她脸上消失了，她谨慎的神情让陆凡一觉得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梦中也不得安稳。她看到陆凡一穿着洁白的衬衣，站在她卧室门口，嘴角噙着冷冷的微笑看着她。

"许队，欧阳队长。"葛艾青先打了招呼，他尴尬极了，突然觉得过来打招呼真是个馊主意。

"走！"他突然站起来。

"赵主任，没那么严重吧！只是短暂的失忆而已。"

"去哪里？"葛艾青也跟着站起来。

没过多久，赵主任回来了，推开门就冲他亲切地笑："小陆，让你久等了。这次检测项目安排得比较多，希望你配合。"

"看到领导，难道不该打个招呼吗？"陆凡一一笑。结了账，径直往对面的西餐厅走去。

欧阳嘉回到卧室，把手枪放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直到眼睛再也睁不开为止。她很感激许建东留在她的屋子里，她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陆凡一倒是从容，笑着朝两人点头。

凌晨四点五十分，许建东在欧阳嘉客厅的沙发上露营。

许建东一肚子闷气不好发作，冷眼看着葛艾青："小葛，我让你陪陆凡一上医院检查，检查完了？"

许建东的动作一滞，停住了，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良久，才听到他暗哑的声音："抱歉。"在他眼里，欧阳嘉是个值得人好好珍惜的女人，漂亮而迷人，但她的精力和干劲一点都不输给男人。他不想唐突了她。

看着熟悉的病房和冰冷的医疗器械，陆凡一突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茫。他曾在这里呆了整整半年，如今又重新回到这里。

西餐厅的老板如果知道一下子来了四个警察，其中两个还是一宗连环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会不会把他们赶出去呢？那欧阳嘉和许建东的约会算是毁了。

赵主任听说陆凡一突然失忆，大吃一惊，立刻安排他住进戴院长特批的重症监护室。然后亲自帮陆凡一去审批各项检查手续。

约会？他怎么会想到"约会"这个词呢？陆凡一自嘲一笑。

第二天，许建东安排葛艾青陪陆凡一到第一人民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