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死对峙

证据就是警方在胶带上提取到两枚带有电击伤痕的右手食指指纹。

黎宏维也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男孩。当其他孩子都兴奋地跑向糖果面包玩具车时，只有他会抱起一摞书，对自己说谢谢。

9月13日，李维在宏维大厦袭击乔威武并击伤自己，诱导警方发现通往黄建春家的密道。

难道这家伙根本没想抵赖，是在测试她？岑镜感觉自己又被对方耍了，但为了获取口供，就算是套儿她也得硬着头皮钻。

“那为什么没去上学？”

随着一桩桩血案的手法被揭露，罪恶的外衣终于层层撕开，像洋葱皮一样剥落下来，露出里面空洞又狰狞的灵魂。

“喜欢。”

2015年8月，李维冒充推销员，送给葛兰一台便携式吸尘器。

“那墙上的血印如何解释？指证的是我吗？”

华裔黑帮开始大规模内斗清洗，神父身份暴露，大批人马追杀到教堂，和一群训练有素的半大少年发生了火拼。

“长焦镜头的投影仪可以投射40米以上的距离。你的咨询室正对宏维大厦1814房间的厕所窗户，只需准备一张郭锦年戴帽子的侧身轮廓剪纸，事先设置好大小和距离，在作案前开启投影就行了。黄建春看到外面的人影，误以为郭锦年守在现场，所以遮遮掩掩地留下了一个提示性记号。”

然而，在他十二岁那年，命运的齿轮还是转动到注定的一刻。

“可我压根不认识黄建春，怎么把他绑到18层的？”

“柠檬？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她很爱吃柠檬。”黎宏维蹲下身，冲他笑了笑，“你喜欢读书吗？”

9月11日晚，他将变压电击器改装成电击铁盒，在其内部放置了猫叫的录音，把铁盒放在葛兰家门口。葛兰当时已经丢失了鹿特丹，很快被猫叫吸引开门，一触碰铁盒即被电晕。

“Lemon。”

随后，李维用乙醚使对方深度昏迷，锁住手脚放入浴室，打开水龙头和莲蓬头。他把胶带粘在浴室门内侧，关门后用吸尘器从门外将胶带吸附住，完成密室，带走吸尘器，伪造成受害人自杀的假象。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朋友？互殴到挂彩的那种同伴？Lemon果断拒绝了。

“因为在这之前你就囚禁了石四宝，用他的手机约了黄建春。告诉对方在1813房里会面，聊一聊当年的事。”岑镜摸着隐隐作痛的后脑，愤愤不平，“1814和1813的门牌有近期被人触碰的痕迹，是你把两个号牌对调了。黄建春以为自己进的是1813，其实是1814。清理现场的时候，你又把二者调了回来。”

“就是到学校里读书识字，有老师教你们文化知识，还能交很多朋友。”

“嗯，不错。”李维站起身，拍了拍尘，随意地往墙上一靠，“你还知道多少？都说出来吧。”

Lemon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是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