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夜潜伏者

白颢表情怪怪的：“师姐，为什么你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难道你……诶哟！”没说完就被对方狠狠敲了下脑门。

“算是吧。她家的防盗门是撞锁，里面的门虽然没上锁，但浴室被胶带封得比较严。”秦伟华拧了拧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所有出水口、下水道，包括马桶都合上盖子被胶带封死了。莲蓬头和水龙头都开着，我们进去时水位将近两米，死者在里面游了一宿泳。”

“也可能是我推测错了。”岑镜歪了歪头，“葛兰家没有吸尘器，是嫌疑人自带的？等等，这是什么？” 她从衣橱里拿出了几件灰色内裤。

白颢嘴角一抽：“和黄建春一样的手铐？！”

白颢以为是女人的内衣，再一细看，发现有点不对：“男、男士内裤？我怎么听他们说，葛兰离异好几年了？”

葛兰的四肢被手铐和脚镣相绞拷住，如同一只蜷缩的虾米。她的嘴被一张黄色胶纸封住，湿透的黑色连衣裙紧贴着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泡得发白。

“也许新交了男友。”岑镜走出卧室来到玄关，果然在鞋柜底层找到一双蓝色男式塑料拖鞋。

“颜夜叉竟然养猫？我还以为她养老虎呢。”白颢、岑镜和颜小沫都是津山大学法学系毕业的，他可领教过那位颜师姐的手段。如果说岑镜是全系仰慕的学霸，颜小沫就是全校敬而远之的霸王。

岑镜立即掏出手机联系唐平。

岑镜面无表情地翻着衣服：“你刚才的话，我会一字不差地带到。”

“昨天，20点到23点。”

白颢：“……”

岑镜和白颢探过头，仔细看向伏卧在地上的尸体。

白颢也蹲下身翻了翻，没发现其他男鞋，问道：“会不会是给客人准备的？如果是同居的男友，怎么也应该有外衣或者一两双外面穿的鞋。”

秦伟华用手往里一指：“你再好好看看，眼熟不眼熟？”

岑镜否认道：“客人还需要葛兰给备内裤吗？卧室的床上有两只枕头，浴室里有两只牙缸……也许能提取到DNA。我估计他们并没有长期生活在一起，那个男人只是偶尔来这里过夜。唉，真糟糕，怎么听怎么像婚外情。”

白颢：“怎么听着像自杀？有人会选这么痛苦的自杀方式吗？”

岑镜忽然反应过来，问道：“你说……葛兰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现在看来，吸尘器应该被带走了。这个小区位置偏远，凶手有机动车的可能性较高，带走吸尘器不是问题。”

此话不假，如果葛兰和黄建春死在一个人手上，案情就复杂了。

白颢质疑道：“可既然嫌疑人是用猫叫吸引葛兰开门，说明他和葛兰不熟，很可能没进过她家，怎么刚好知道她家有吸尘器？如果没有，凶手就无法用吸尘器从门外吸住那些胶带，也完不成密室杀人的布局。”

“对，而且钥匙也不见了。法医说是溺水死亡，溺亡时间大概在昨天20点到23点。”秦伟华叹了口气，“这事儿可他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