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末日审判

什么东西？

“……保证。”

“没有，确切地说是失败了，钻石到了警察手里。所以他老人家还是别见我了，八成会失望的。”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我都照你说的念了……你能放过她们了吧？”他眼巴巴地趴在笼子边问道。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其他的……不要再牵涉进来了。”男人正色道。

蓝黑色的墨水从老派克的笔尖流淌而出，字体写得端庄方正，显露出钢笔主人性格里的一丝不苟。

他吓了一跳，伸手摸摸头顶，又摸了摸四周封闭的木板，终于明白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男人笑了笑：“其实，我不大喜欢大红袍这么浓郁的茶香，而且也太甜了，我喜欢小叶苦丁。”

再度苏醒，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狭长的空间。身上穿着衣服，双手被手铐铐着。刚要坐起身，脑门咚地撞上了一块硬物。

两人安静地喝了会儿茶，纸上又多了一行字：下周一起走吗？父亲想见你。

凄凄惨惨的录音在黑暗中戛然而止。男人收起手机，满意地称赞道：“不错，感情真挚，情节动人，可信度很高。”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旧执着地望过来。

“……折腾到现在，钻石没找着，人还都死了，算到头来一场空。我他妈真撑不住了，想结束这一切……爹、娘，原谅儿的不孝。媳妇、闺女，你们好好活着，忘了我吧……”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他缴械投降：“好吧，我还需要点东西，但不好弄。”

躺椅上的女人终于沉沉睡去，腮边尤挂着清晰的泪痕。她的右手紧紧攥着他的指尖，仿佛抓着生命里最后一根稻草……

“地狱。”

“见我？”他啜了口茶，淡淡道，“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吧。”

男人走上前，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还没完成？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