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G的故事

一股白兰地的香气。

到日本后，为了掩饰身份，他开始在神户经营古玩。不久，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光芒。就像青花瓷一般，他内心的色彩也发生了变化。

朋友们帮我安排了回程。清早有一班飞往大阪的军用机，对方答应让我搭个便机。

不记得当时是谁问的，也可能不止一个人这么问。

G得知H的爱人是不可能痊愈了，便期盼着自己的爱和时间能够解决一切。

“家里……起火了。”我痛苦地回答道。

从一开始，她就对G坦白了一切。她曾经毫无隐瞒地和G说：“我想给他最好的，所以我需要钱。”

“什么？要紧吗？您夫人和令爱没事吧？”

“G，找你的。不知道什么事，只说是从神户打来的，有急事。”

至于G在上报各项费用时是否掺了水，怕是难以查明了。

“什么事呀？”说着，我偏过头。

我们无从得知，英国谍报机关的预算究竟有多少，但是当时的英国财政应该相当困难，所以想来也不会多。G开古玩店的资金自然也是来自谍报机关的，不管盈亏，都必须向上级汇报。

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已经使我异常费劲了。

H身上闪烁着特殊的光芒。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是在京都的一家古玩店里认识的。H是那家古玩店的店员，她有一位身患重病的爱人。为了给爱人筹措住院费，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资助者。

不知是谁把水杯送到我嘴边。我闭上眼睛，感觉到有液体流进嘴里。

那道耀眼的光，来自一位名叫H的日本女子。

G本以为，住院费花不了多少钱。但H为了使她的自我牺牲发挥最大的效果，就让她的爱人接受了当时最高级的治疗。花费的金额，远远超过了G的预想。

之后的事已经不需要演戏了——我感觉脸色好像一下子刷白了，眼前一阵眩晕，接着踉踉跄跄地倒在沙发上。

以此作为交换条件，G接受了H的要求。

“出什么事了？”

“咱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