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麻烦是我的职业

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走下长廊，电梯再次哐啷哐啷响起。街上一辆车发动引擎，嘶吼着驶进黑夜里。

“他可能给你一毛钱——如果他没有五分的话。”

“那种小丑不会杀人的。”我大声说。但事实上，好像他们还是会杀人。

“老吉特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啊！警方的事，已经上了早报。这个阿柏捷被人用一把点二二射了三次，枪靶似的。你还认识什么这样的狂徒吗？”

“可不是吗？我通常那个时候开车送他回家，不过今天没有。他宿醉厉害，很晚才出门。你是侦探，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吗？”

我紧紧握着杯子，慢慢吞了一大口。我从没认为蜡鼻子看起来有多危险，可是这种事也说不准。

“你认为那两个枪手是藏起来要杀杰罗先生的？”

“认识，”我缓缓地说，“一个叫泰西罗<a id="zw7" href="#zhu7">^[7]</a>的杀手，不过他人现在关在佛森，用的枪是柯尔特乌斯曼。”

“我不喝酒。”西伯德咬着牙说。

我看着乔治眉毛。这整齐的黑色眉毛，闪着一丝光泽，好像马鬃。

芬莱森双手叉在肚皮上。“小子，那也不意味着好酒就会被倒进花盆。”

黝黑的汉子点点头，微微一笑，啜着酒。“整个圈套很明显，”他说，“等车子开始转弯开进车道时，这些家伙就动手。不过我想他们没想要杀人，只是吓唬人而已，只是那小个儿是混蛋。”

我拿了三杯酒，两杯放在芬莱森旁边。他一口气喝了半杯，盯着天花板。“我还有一件凶杀案，”他思忖地说，“你们的同行，马洛，住在日落大道的胖子，叫阿柏捷，听过吗？”

我又调了一杯，用光了瓶子里的酒。我重新坐下来。

芬莱森喝完第一杯，又一口气喝完第二杯，立刻站了起来，西伯德也站起来，仍然火气很大。

乔治笑笑。“他小气得很，帽子捂得紧紧的，脱帽子的时候，头简直都会吱吱叫。我总是冒险，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是别人的司机。好酒。”

芬莱森打开门。“走吧！西伯德。”他们出了房间。

“啧啧啧，你说的可是你的老板。”

我摇摇头，“嗯哼。我才问了你六个问题。你的老板十分信任你，他一定告诉你了。”

“我听说他是辨认字迹的专家。”我说。

“除了侦探，没有人他妈的会问这么多的问题。”

“这是该警方管的事。”西伯德冷冷地告诉他的搭档。

“谁告诉你我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