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证人
“我知道他是个大政客,实权派,如果你要开赌场或妓院——或想要跟市政府做买卖,都得去见他。”
我得想办法找欧斯,但他们说他人还在索兰诺。那个时候,夜色中已经充斥着警笛声。
他看着一扇窗户,“你对法兰克·杜尔知道多少?”他问,眼睛却没看我。
我有点麻烦,但不太多。方威得施了太多压力。内幕并没有被全部曝出来,但也足够让那些市政厅身穿两百美元西装的小子在一段时间内举着左臂,捂着脸走路。
我拿起一根香烟在手指间滚动,最后还是把它放进嘴里。“方威得先生,别派人跟踪我。这个城里的大街小巷,我都很熟,你的人靠得太近,对我没有好处。”
我们握了握手。出门时,经过一个一脸倦容的女孩,她给了我一个疲惫的笑容,看我时,手指卷着颈后的鬈发。回到办公室时,刚刚过四点半。我在小接待室门外停了一下,四处看看。然后打开门,走进去,当然里面没人。
我说:“当然了。”拿起话筒,打给警察总局。
我说:“没问题。”
房门又开了,秘书拿着一把枪进来。一个穿制服的司机拿着另一把枪跟在后面。
方威得站起来,隔着桌子伸过手来,说:“我要出城两天,如果起诉成功,今晚就走。小心点——如果有什么差池,找勃尼·欧斯,我的调查组组长。”
皮纳在盐湖城被捕,供出了其他和廷南案有关的四名案犯。其中两人拒捕被杀,另外两人被判无期徒刑,不准假释。
四点过后,我离开大陪审团,然后悄悄从后面的楼梯上到方威得的办公室。检察官方威得面容严肃,轮廓分明,留着女人深爱的银白鬓发。他把玩着桌上的笔说:“我想他们相信你了。下午他们可能以杀害沙隆的罪名起诉曼尼·廷南。如果这样,你最好小心些。”
葛林小姐溜得干干净净,再也没听说她的踪迹。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了,只是我必须交出两万二给公共行政官。他给了我两百块赏钱和九块两毛油钱。有时候我不禁想他把其余的钱弄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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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大声地对着话筒说:“这里是法兰克·杜尔的家,这里有人被杀了……”
我笑笑。“我只有一个人。杜尔地盘很大,但我尽力而为!”
秘书和司机又闪了出去,我听到走廊上有奔跑声。我挂了电话,再打给《电讯》找白林。当我接通后向他报告事情大概时,葛林小姐从落地窗跑进黑暗的花园里。
“没错,”方威得严厉地说,把头转向我,然后放低声音道,“抓到廷南的小辫子,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如果除掉廷南,杜尔就有利可图——廷南是他想要拿到合约的那家公司的董事会头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冒险的。我听说他和廷南有交易。如果我是你,我会对他保持警惕。”
我没去追她,我不太在意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