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年噩梦

“你意思是说，他爱好推理，以追逐变态杀人犯为乐？”

云哲笑了，“今天都是女性病人看诊，一般都会要求点一些熏香舒缓情绪。知道你不喜欢香脂抹粉，我特意选的一种中性香，叫‘银色山泉’，很多男性都用，”

宋悠悠娇笑，“不过现在你有那位陆公子了，云哲现在和人家比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优势了。”

云哲笑得温和，“还是日常来去如风的好，别这么温柔。不然我要怀疑我的诊断了。”

霍子心冷冷地，“我和陆泽言，只是工作关系，同时是契约关系。”

霍子心不做声，出门前才说，“云哲，谢谢你。”

“噗，我是说你真不解风情，还是装傻充愣好呢？”宋悠悠的手指在几十只口红间来回跳动，一时竟不知道选哪支才能配得上霍子心。

柔软的眼影刷在眼睑上沾上细粉，霍子心本能往后一躲，宋悠悠不由得靠近了些，嗅了嗅鼻子。“你今天用香水了！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一样啊！”

“游戏设计者的设计语言告诉我，这个游戏的Boss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想放长线钓大鱼，你得慢慢来。”

“是云哲在诊室里放的熏香，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那需要多久？”在网络游戏的领域，一切都只能指望陆泽言来答疑解惑。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属糟糕，他却似乎有些沾沾自喜。

宋悠悠停手，“你今天去云哲那儿了，他怎么说。”

“梦话里你提到了‘昼魇’。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听见这两个字，是什么时候了。”云哲的眉间有一丝忧虑，“但凡涉及这两个字，都是高度机密，我不会过问。但对于病人，我必须负责。以后改成每周来一次，尽量。”

“这么恶劣的连环杀人案，就算他陆泽言在美国做过警察，那也只是文职。正常人卷入这样的事情，唯恐避之而不及。老毕让他协助破案，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若不是对你有意思，难道是对昼魇有意思？”

“建议这段时间，合理利用香氛、灯光来调节你的压力和睡眠。下次来复诊我再观察下，如有必要，还得去医院开一点抗抑郁药。”

“可能像他这种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就是喜欢猎奇，图个新奇吧。”

“嗯。”霍子心起身，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慵懒的舒适，暂时扫除了这几天的震动紧张。

陆泽言的音调淡淡的，“目前还没有进展，按我的推测，新的剧情不会这么快就更新。”

“一切正常。”霍子心移开视线，显得很坦然。

“你紧张过度了，霍大刑警。”

“说起来云哲这些年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我以前还以为，你会考虑他呢。”

霍子心还没有走出诊所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的是陆泽言，她立刻按下通话键，急切地问，“游戏出现新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