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幽灵夜车

毕羽放下照片，思忖着怎么说服霍子心，“我知道你很矛盾，既希望发现昼魇的线索，又不希望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但就目前的证据来看，我觉得……”

“好像是周二，那天二宝弄脏了地板，我就叫了个钟点工来家里打扫，记得比较清楚。”

“这朵玫瑰花实在是太特别了，没有见过的人，是不可能复制的。我和悠悠观点一样，倾向于是昼魇或者昼魇的同伙做的。”

今天是周三，上周二正是11月4号。似乎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十年前的案子，风城公安局上下，知道内情的也不过就他们几个人。毕羽反复比对着于曼俪尸体上的印记和十年前卷宗里的照片，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在第十三起犯案的时候，选择了受害人的左侧身体做标记，这不符合他的习惯。”

听见于曼俪这个名字，阿拉斯加明显激动了起来，嗷呜嗷呜地叫。

像昼魇这种，追求杀人极致体验的变态凶手，作案时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经过了精心设计，我们看到的死者遗体和死亡方式，也都体现了他的偏执——他一定是偏爱人身体右侧的部分，或者是对‘右’这个方向很着迷。

牵狗的阿姨年纪大概五十出头，慈眉善目，“是的呀！我是他们楼下的邻居，二宝就是他们家的狗，这不是他们家曼曼出了事，何先生没心情养狗，让我帮忙照顾几天。”

“十年前的十二名受害者，被印上玫瑰花印记的部位，都是身体的右侧。可于曼俪的这朵玫瑰花，在左大腿根。

叩响1202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正是何昱。突如其来的丧妻之痛让这个中年男人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霍子心和宋悠悠，对于是否要将于曼俪的案子纳入“昼魇连环杀人案”合并侦查而争执不下，最后只有交到毕羽那里裁决。

他没见过霍子心，但认识身后的孙思渺。淡淡地说，“警官又有新情况是吗？进来说吧。”

“这是于曼俪的狗？”霍子心打量这头虎头虎脑的大狗，摸着狗头，“最近二宝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比如大叫、挠门什么的。”

她把白板上取下来的十三张照片在毕羽面前排成一排，形成鲜红的一条。

“没有，二宝很乖的，很少听见他叫，只是偶尔调皮一下……就说几天前吧，他不知道怎么闹脾气，在阳台上尿尿，顺着护栏缝隙就流到我家来了，哭笑不得。”

“不是他。”霍子心和宋悠悠争执过后，一直把自己反锁在会议室里没有出来，这会儿面色阴沉唇色惨白。

霍子心心里一动，“几天前？你还记得是哪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