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玫瑰再现

一口气跑上七楼，霍子心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看了看表，今天比平时慢了２秒钟。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即使我可以自欺欺人，林琛，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

霍子心停好车，看到手机上毕羽发来的信息，把钥匙扔给宋悠悠，“我去老毕那儿一趟，你自己上去吧。”

一块璞玉稍经雕琢，就能大放异彩。更不要说，霍子心本就是一块美玉，只是被她自己隐匿了色彩。

“哪里奇怪？再说时隔这么多年，犯罪喜好和杀人手法出现一些细微的改变，也是非常正常的。”

毕羽见了霍子心本人就明白了，为什么陆泽言对这场假相亲反应这么大。

“你觉不觉得，如果这个案子是昼魇做的，似乎有一些……缺乏美感？”

“别，你一年到头都用这种方式测体能，我们早看腻了。就这样换换衣服调调口味，多好。”

“成，十天。”

东方渐白，会议室里只剩下了霍子心和宋悠悠两个人。

“这个月底省厅的巡视组开始年底考核了，第一个先开始的肯定是我们这儿。今年运气好，之前的‘命案必破’都完成了。所以今天新发生的这起碎尸案，我要你尽快结案。”

“我始终觉得，于曼俪这个案子有点问题。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我反对目前将这件案子，和‘昼魇连环杀人案”并案调查。”

“嗯，还顺手解决了个小麻烦。”霍子心神情淡淡的，“不说这个了，有什么指示？”

宋悠悠差点“噗”一声，“你这是把他当艺术家了，变态杀人犯还有自己的审美取向？”

“是不一样，别扭。导致我跑上来用了整整59秒，跟你谈完我马上就换。”

宋悠悠转而又变得严肃，“我以为，你是最想重启当年那件案子调查的人。”

办公室的门开着，毕羽抬头已经看见了她，顿了两秒，“这身打扮，确实不一样。”

“我是。”霍子心盯着白板上的照片，幽深的瞳仁里有暗色的火焰在灼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凶手就是昼魇，这样我才有可能抓到他。但我没有办法，假装对存在的疑点视而不见。”

她们面前的白板上贴了十二张带有玫瑰花标记的尸块照片，加上于曼俪的大腿尸块，一共是十三个一模一样的玫瑰花图案。

他试探道，“陆泽言说，你们下午见面挺好的？”

宋悠悠缓缓道，“从法医鉴定的角度，这次的尸体处理方式和之前的案子非常相似，完全有并案侦查的条件。这些尸体上的玫瑰花图样，我们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当年也反复考证过，不属于任何已被使用过的图案，除了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复用。”

他为这两人牵线搭桥，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霍子心是他手下爱将，他不希望家庭琐事影响了她的工作，二来他还有不可说的私心。

“我觉得，如果是他做的话，这整个过程，不会这么奇怪。”